傅君言最后还往宫里走了一趟,刷了个脸,与皇帝下了一盘棋,才打探到了这个结果。
他原本还想将姜家这个结局告知林竹唯,但想到那天她恶劣的态度,便哼了哼,将这心思压了下来。
钱月初踏入福喜楼的时候,见到坐在窗边的贺之蓝正在吩咐店小二打包着新出的点心。
“之蓝姐姐。”钱月初笑盈盈地上前招呼。
对于这个自小养在傅府的表小姐,钱月初的态度自然很是恭谨。
“月初妹妹,近来可好?”贺之蓝温声问道。
“托之蓝姐姐的福,尚可。”钱月初应着,见店小二拿了食盒上来,便随口道,“之蓝姐姐,这是给君言哥哥带的吗?”
贺之蓝笑笑:“不是的,言哥哥向来不喜甜食。这是给季堡小少爷带的。”
“季堡?”
“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他是嫂子的弟弟,叫喻季堡。”
钱月初心里一咯噔,面色不悦:“尚未回去?”
上次见到喻母已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事了,竟还没回去。
他们一家子是打算当虫蛭,一直吸食傅家吗?
“听说季堡小少爷打算去洛夫子的学堂,不准备回去了。不过他最近受了伤在休养,恐怕就学之事怕是要推迟了。”贺之蓝有些心疼,“伤得可不轻。”
“这是得罪了谁?”钱月初有些好奇。
贺之蓝叹道:“听乌二漏了一嘴,好像是和姜家的少爷姜穆起了冲突。”
钱月初低低冷笑,心道真是活该。
贺之蓝轻轻摇头,不无担忧道:“唉,听说嫂子闹着要跟姜穆讨回公道,言哥哥也正头疼呢。”
钱月初突然眼里微微一亮,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正沉思着,便听贺之蓝低声告辞:“好妹妹,我先回去了。你慢用。”
“好的,之蓝姐姐,你慢走。得空了来我府上坐坐。”
“嗯!”贺之蓝点着头,便再度告辞离去。
喻季堡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已是大好,便不肯再躺在床上歇息,非要下床玩。
林竹唯在再次给他把了脉,确定他身体无大碍之后,便由着他去了。
此刻,她正在亭子里悠闲地嗑着瓜子,欣赏着池塘里的花草,看着喻季堡和阿步她们在玩“摸瞎子”游戏。
玩了一会儿,喻季堡便脱了黑眼纱,跑过来拉住林竹唯,撒娇道:“姐姐,你陪我玩。”
林竹唯笑着点头,喻季堡便将眼纱蒙住她双眼:“姐姐,你扮瞎子来抓我哦!”
傅君言从小桥上走过,远远就听到阵阵的欢声笑语,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少爷,是少夫人和季堡小少爷呢。”乌二笑道,“您不是给小少爷寻了些伤药吗?我们现在去拿给他?”
傅君言几不可闻地“嗯”一声,才抬脚走了过去。
林竹唯蒙着眼睛,正笑盈盈地踱着步,双手往前胡乱摸着,嘴里还笑着说:“小堡,你可要小心哦,千万不要被我抓到哦。”
阿步她们看到傅君言过来,刚想行礼,乌二使了个神色,她们心领神会,静默地站在了一旁,捂住嘴偷偷笑。
只有喻季堡起了逗弄之心,跑到傅君言身后,朝着林竹唯扬声笑道:“姐姐,我在这里,你过来抓我呀!”
傅君言看一眼躲在身后的喻季堡,又看看蒙着眼睛伸着手,循着声音摸过来的林竹唯,不禁眉眼带笑,唇角都微微扯了起来。
他就那样静立着,直到林竹唯走近了身侧,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还上下摸了摸:“小堡,你最近胖了呀,手臂那么粗。”
傅君言简直汗颜。身后的喻季堡则走到一旁,左右打量着他们,用力捂住嘴,拼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林竹唯拉住他的手臂,又捏又摸,动作越来越放肆,就在傅君言忍不住想要推开她的时候,林竹唯却做了一个惊人之举。
只见她突然张开手臂,一把就抱住傅君言,同时双手极快地从他腰部朝着他屁股处滑下去。
“啪!啪!”
狠狠两巴掌拍下去,声音响得傅君言整个人由内到外愣住了!
在他还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又抱住他的臀部狠狠往上一提再一松,他那富有弹性的屁股竟来回抖了抖。
这……!
这少夫人是在调戏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