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罪魁祸首“林姓厨子”,此刻扯了扯唇角,说不出话来。
傅君言在林竹唯戏谑的眼神下,神色自若:“祖母,与他们无关,是我听岔了周大夫的话。”
哼。
这会倒老实认错了?
想让她做饭就直接说,七拐八拐的找罪受?
林竹唯瞪了一眼乌二,后者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她。
话说乌二这会也真是够委屈,他就想着让少夫人亲自给少爷炖碗鸡汤,谁承想少夫人竟然会加上十大补药呀!
“你呀,你就尽管为他们开脱吧。”傅老夫人无奈摇头。
周大夫收起了药箱:“傅少爷这段时间饮食必须清淡,我刚才重新开了一张方子,服下有益于祛心火,不出两天便能大好。”
“有劳周大夫了。乌二,送送周大夫。”
“是,老夫人。”
“言儿呀,你真要吓死我了。”傅老夫人重新坐下来,拉住傅君言的手轻拍。
“祖母,这下都放心了吧?你不信我的话,总得相信周大夫的话吧。”傅君言低笑。
“好好好,放心放心。”
“那祖母,您先回去休息?我也歇歇。”
“好好,那你就先歇着。”
傅老夫人说着站起来,见着林竹唯过来扶她,便道:“你就留下吧,照顾好言儿就行。”
“是,祖母。”
林竹唯乖巧应着,待傅老夫人走远,便抬脚也想离开。
“你,回来。”傅君言突然叫住她。
林竹唯疑惑:“你不是要歇下了?”
傅君言白她一眼:“拜你的十全大补汤所赐,我现下正血气沸腾,浑身干劲,精神得很。”
林竹唯突然紧张地双手交叠在胸前,双目审视般在他身上游离,警惕地看着他。
那姿态就像他下一秒就会扑过来一般。
傅君言没好气道:“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林竹唯一脸尴尬,但嘴可是一点都不服输:”那饿狼抢食,也不会管肉新不新鲜的嘛。”
傅君言哼一声:“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不过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是那头饿狼。”
“你最好真如你所说的。”林竹唯撇嘴。
“别贫嘴,来陪我下盘棋。”
林竹唯低头,见不知何时棋盘都摆好了,很是诧异:“就为了下棋?”
傅君言毫不留情啧她一句:“要不然呢?你真当你是国色天香?我留下你是为了供起来?”
这死男人!
恐怕全身软了,嘴巴还是硬的!
被抢白了一番,林竹唯下棋的时候便用尽了浑身解数,竟令傅君言赢得颇为吃力。
这一对弈便是三个时辰,确是酣畅淋漓,傅君言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所谓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也不过如此吧?
喻季堡休养好了身体后,便在傅君言的安排下也入了学。
洛夫子的学院是书院寄读制,除了逢假休息外,还会以十天为一旬,再给学子放假一天。
喻父喻母非要在学院附近给他购置了一个小房子,直言不能老是打扰傅家。
林竹唯想着也对。傅君言终是要娶钱月初的,说不定哪天她与傅君言便和离了,总不好一直赖在傅家。
这样想着,她便又去人牙子那儿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个老嬷嬷,帮喻季堡照看着小房子。
每当他放假,便暂时接回来傅家一起居住。
眼看着中元节将近,安排好这一切后,喻父喻母便决定先告辞返乡过节。
“小堡,你在这里要听姐姐和姐夫的话。我和你母亲先回一趟乡下。得空了再来瞧你。”喻母依依不舍,拉着他的衣衫整了又整。
喻父则粗声粗气的:“小堡,好好读书。要是贪玩误了学业,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知道啦,父亲。”
得了肯定回答,喻父这才满意转头,感激地看着傅君言:“贤婿,多谢你了。”
傅君言淡淡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