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早知道她也去收买演奏音乐的那群家伙了。

“周总，您的表情收一收。”

纪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周知从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就开始龇牙，像是要进入战斗状态了的野兽。

周知扯起一抹僵硬的微笑仰头看纪时：“我在笑啊，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吗。”

纪时还没说话，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站定在了他和周知面前。

纪时四处环顾：“周总，我们站的这是角落吧。”

也没挡着人啊。

周知捂嘴笑：“这不就是来找麻烦来了嘛。”

纪时懂了。

纪时站直，尊敬但不过分谄媚：“顾总好。”

站在他们两人正前方的人，正是顾舲。

纪时主动发话，顾舲这才掀起眼皮看站在一旁的纪时，不甚在意地重新低头看周知：“怎么，周总还不如手底下人懂事，见到人不打个招呼，小暴发户？”

周·暴发户·知今天打算把顾舲丢给纪时，所以这个时候连理他都懒得理，更别提和他吵了：“顾总今天吃火药了？怎么一进门就上赶着来找骂？”

“张牙舞爪。”顾舲抱胸站在周知面前，就是不走，还饶有兴味地点评起周知来了。

纪时站在一旁，像个背景牌。

周知：“死花孔雀。”

不知道是不是纪时的错觉，在听完周知对他的评价后，顾舲似乎瞥了他一眼，很不屑的眼神。

这位顾总似乎对他的敌意很重？

没等纪时想明白原因，他的衣领被一只极具力量感的手抓住，随后被一把拎到了前面。

纪时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无奈微笑：“周总？”

周知也笑，但是阴森森的：“你和顾总聊聊，我去个洗手间。”

周知遁了。

纪时目送她离开，回过头的时候，顾舲的视线也刚刚收回来，和他“友好”地对视上了。

“顾总好。”

顾舲是丹凤眼，看人的时候不像是看人，现在看纪时的眼神也是。

不过有一说一，顾舲的长相真的很符合霸总小说里的那种锋利的长相，像周知的语言学的形容就是“刀削一样的刀削面”，很有混血感，眼神很有攻击性，阴隼深邃。

“滚远点。”

这是今晚顾舲对纪时说的第一句话。

纪时：我也想走，但是我必须坚守住战场。

“不，只能是您走。”

顾舲两眼一眯，周围的空气都要降两三度：“你在挑衅我？”

“顾总说笑。”

纪时脸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却话锋一转。

“顾总以为我在挑衅什么呢？”

顾舲闭口不言，早在心里盘算上百遍要怎么把人赶走。

索性杀了省事。

纪时还是微笑，一字一顿，单刀直入。

“顾总喜欢我们周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