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一再逼问,纪时只好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周总。”
可惜,周知对他没有什么信任感:“不信,你耳朵都红了。”
耳朵红了?
纪时的右手下意识就往自己的耳朵摸去。
这下周知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证据了一样直接抓住纪时那只摸耳朵的手,放声取笑:“啊啊啊你看,心虚了吧?”
纪时没想到周知是在给他上套,但不知道是为什么,纪时更是臊得没处躲。
耳朵红了被她看见了,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吧,有一个事还真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嘲笑您,周总。”
周知看向他,还想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纪时微微一笑:“我只是很诧异。”
“很诧异?”
纪时重新把那碗黑乎乎的东西递到周知的嘴边,周知将信将疑地喝了半口,脸皱得能夹死一瓶汽水。
纪时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异样,似乎这样的反应才正常,嘴边噙着笑,这才说:“居然能把自己照顾得这么乱七八糟,也是很厉害的。”
周知就着他递到嘴边的勺子又喝了一口,有些感到不对劲:“你肯定还加了点什么东西!”
纪时无视周知的抗拒,又灌了一口。
“嗯,加了点清热的黄连。”
“纪时,你要死啊——”
周知反手掐住纪时的脖子,把人压在沙发上牵制住,强势地抢过纪时手里的碗,洒出来了也不甚在意,一串动作连贯不宜,一气呵成。
“今天你也喝了不少酒吧,你也喝一点?”
周知简直就一副恶霸模样,掐着人脖子问别人愿不愿意。
纪时闭上眼:“随便周总,您高兴就好。”
周知这才回过味来。
“你在讨我高兴?”
纪时默认了。
“申金。”
周知这样点评,然后毫不犹豫的一整碗难以入口的醒酒汤倒进了纪时的嘴里。
“要让我高兴,那就喝完好啦——”周知把空了的瓷碗往旁边一扔,“这样我才会高兴,让我喝一碗这样苦哈哈的东西,谁会高兴啊。”
被松开的纪时这才坐起来,药汁已经把里面的衬衫全都打湿了,他也只是用手理了理。
“我的错,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周知过头看他,看见他打湿了的衬衫和若隐若现的曲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周知眼神锐利地扫过他还过得去的胸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