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昆泽又说，他会变成本体。

她只看过人和人，没……

昏暗里，她看着床前的人，缓缓低头。

她不会。

昆泽是妖，黑暗里也能视物，他看着万灵微红的耳朵，心里忽生凌虐的心思。

“脱。”

万灵听见他的声音，颤着手开始脱衣服。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人，哦不，那蛇灼热的视线。

可刚脱了一件，就被人压在床上。

昆泽觉得她太慢了，他掐着她的脖子，玩味地勾唇，“你要是不愿意就滚，谁要你做我的妻，你连这都不愿意，还谈什么为我孕育后代。”

万灵心里忽然泛苦，对啊，她要报仇，她只能靠他了。

“我愿意，我可以。”

女子的声音在这黑暗里颇为清脆利落，可昆泽却偏偏从这里面听出了委屈。

可那又怎么样，他没逼她，这是她自己选的，委身于妖怪，在这冰天雪地里过着一眼就望到头的生活。

选择为他孕育后代，选择必死的结局。

呵……

万灵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学着勾栏里女人靠近他，她的眸光落在他那微薄的唇上，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凉，像他这个人一样冰冷。

双唇碰撞之际，昆泽的眼睛忽然变成竖瞳。

他抬手将她的两只手抓住，凑近她的脖子，看着那白皙的鲜活的血液，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唇，“委身于妖怪，献祭全部，是你自己选的，来日不要后悔。”

这是他最后一次提醒，一会儿，真正开始了，便由不得她反悔。

越来越黑了，万灵觉得这样也好，她看不见他，或许还能维系自己那零碎的自尊心。

无数的感官被放大，她回想起那个伯父的话，“我有个孩子，叫昆泽，是下一任的妖皇，他生性冰冷暴虐，但本性不坏，天赋颇高，极有可能成为妖族万年以来的第一个跨入神阶的领袖。你嫁过去会吃些苦头，但你别怕，有这妖丹，他不敢动你，当然，你若是不愿意嫁给他，也没关系，他可以做你的义兄，有这妖丹，他也定会护着你。”

万灵不做昆泽妹妹的原因是因为筹码不够，一个妖丹不会让他为她杀人，尤其是让一个极有可能化神的大妖杀人。

想成神的大妖不能乱造杀孽，不然来日封神就会引来神罚。

但是，一个妖丹加上一个血脉可以。

她查过了，妖族历代妖皇都是汲取其母全部的生命力而诞生的。

妖族历代妖皇都要留下后代，这是他们的使命。

所以，她愿意去死。

只求他，杀了秋水那个蛇蝎女人。

“你会杀她，对吧。”万灵再一次问道。

昆泽微微皱眉，这个秋水到底是谁？怎么让这个人类生出了这么大的恨意，他难得的好脾气，道：“我会亲手杀了她。”

万灵笑了，然后又哭了，她的眼泪溢出来，落在被褥上，看的昆泽有些不舒服，“哭什么？我都答应你杀她了，有什么好哭的。”

万灵摇了摇头，她只回答那个最原本的问题：“昆泽，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奉上我的一切。”

昆泽听到这句话，也没有舒缓内心的怪异感觉，那泪好像滴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掐住她的下巴，勒令道：“不准哭。”

万灵点了点头，昆泽见她果然不哭了瞬间满意，他学着她方才的动作，俯身下来……

人族的交欢，他学过一些。

他也听说过，人类女子第一次，会很疼。

那她又要哭，倒不如就用这副身子去，她或许会好受些，那他也能好受些。

但事实证明，昆泽想错了，就算他用人类的身子，可还是让万灵哭了。

他亦是难受，于是只匆忙扯过衣带蒙住她的眼睛，便又开始了。

她的呜咽声和喘息声在他的耳边回荡，求饶声、哭声让他兴奋……

人类的味道，原来是甜的……

识海里的小斩天默默戴上了耳塞，敲起木鱼，念着清心咒。

然后再偷偷睁开眼偷瞄一下。

【不得了不得了，羞死个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