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严想了想便朝皇帝拱了拱手道。
“皇上,老百姓小病小灾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也是常事,天盛这些年一贯风调雨顺,以臣多年的经验来看,今年必是丰收之年,让老百姓安心的去忙秋收,微臣以为无需大动干戈去做那些未可知的防疫!”
“葛大人,这老百姓小病小灾虽是常事,但这连续数日多人患病,太医院就有四人换了同样的症状,且如今看着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谢以宣略显急切的说。
在宣政殿中,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相互呼应,争相发声,相比之下,仿佛只有谢以宣独自坚守立场。
其实他早已与自己一派的官员们达成默契。
由于无法预知父皇会召见哪些官员参与朝议,他特意叮嘱他们,在公开场合切不可为他辩护,以免引起他人察觉其背后的势力布局。
他的意图在于,尽量让外界认为他是一个缺乏援助、孤立无援的皇子,从而掩盖自身实力,避免过早暴露于公众视线之中。
皇帝陷入了沉思,他看着谢以宣,沉声问道:"以宣,你既已认定此事非同小可,可有应对之策?"
谢以宣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应立即找到现在已经感染的病患,将他们集中安置治疗,以防疫情扩散。皇宫太医院需全力研制疫情的解法。另外,苏三姑娘最早发现了疫情源头,且她生身母亲祖上世代行医,她那里或许有治疗时疫的方子,可安排她配合太医院的工作。"
谢以宣话刚落音,一道轻笑声忽而自殿中响起,谢瑞青轻蔑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
“三弟平日里基本不参与朝堂之事,可能对许多事都不甚了解,这集中安置病患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且就目前来看,也就你所说的四人生病了,是不是时疫还不一定呢,何必这么劳师动众?”
葛严闻语即刻领悟,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诮弧度,他迈步向前,言辞犀利地回应道:“正值秋收之际,若贸然将百姓禁锢,恐怕会激起民愤,届时得失相较,恐非明智之举。”
谢以宣听罢,再次扬起淡然而又深含寓意的微笑。
“葛大人,为官之本,在于体恤民生。百姓或许未能预见防微杜渐的重要性,但身为父母官的葛大人,应当对此洞若观火才是。试想倘若疫情果真肆虐全城,那所影响的绝非仅仅是一年一度的秋收成果,而是关乎万千黎民百姓的生命家园。”
葛严听君湛对自己如此不加掩饰的明嘲暗讽,不由憋红了一张脸。
“这朝中之事可与殿下平日在府中的逗鸟遛狗不同,以常规经验来看已经过了爆发时疫的时节了,景王殿下又如何肯定这时疫一定会爆发!”
相较于葛严的气愤填膺,直接说了谢以宣整日无所事事,遛狗逗鸟,
谢以宣仿佛并未听懂葛严的隐晦之意,依旧保持着那份沉静如深潭般的神态。
“葛大人真是颇具幽默感,倘若疫情仅凭固有经验即可断定,那么朝廷何需葛大人这样的重臣?又何苦设立这六部机构呢?”
谢以宣这份淡然的态度更让葛严怒火中烧。
他心中暗忖,这位三皇子简直是毫无讲理可言!
于是,葛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皇帝,期待皇上能出面压制一下三皇子那嚣张的气焰。
皇帝看着平日里并不多言的谢以宣今日却言辞犀利舌战众臣不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只是皇帝继续一言不发。
谢大皇子谢瑞青见葛严吃瘪,父皇又没有出言决断的意思,思虑片刻后,上前一步道。
“三皇弟,个大人在朝为官数十年,恪尽职守,小心谨慎,从未有过过失,想来张大人是有把握今年不会有天灾才有这番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