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翠竹赶紧递把汤婆子递给苏念一,经过苏念一的悉心治疗,她脸上的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颜色比正常皮肤略白一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苏念一接过汤婆子,在桌边坐下,吩咐道。“翠竹,把我的针线盒拿过来。”
“姑娘,您还绣啊?这都绣了好几个了。”每个都很丑,翠竹不忍心吐槽她。
苏念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绣工虽拙劣,但亲手缝制的东西总归是心意。”
收了楚暮然一件白狐披风。
可这个楚暮然,非要自己给他回礼,回礼就回礼吧,还要个什么荷包。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
怎么办?苏念一只能耐着性子绣荷包了。
翠竹见状,虽然心中还是觉得自家姑娘实在是没什么刺绣天分,但也明白这份心意的可贵,便不再多言,立刻将针线盒取了过来,摆放在苏念一侧边。
这几日苏念一可是忙得很呐,这荷包可不是那么好绣的。
苏念一仔细地挑选着布料,准备绣第七个荷包,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适合男子使用的,就这个天青色吧,颜色淡雅不失雅致。选好了布料,苏念一手指笨拙地拿着针线,每一针都需要格外小心。
这次绣什么呢?
绣个猛虎下山吧,适合楚暮然那强烈压迫的气场。
虽然平日里她的绣工并不怎么样,就算偶尔的绣品也多用于细腻婉约的花鸟鱼虫,这般豪放题材她还是第一次尝试。
针头一次次地刺破手指,熬了几个夜晚,苏念一发现自己缝错了位置,不得不频繁拆线,重新开始。
苏念一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但她的手中终于完成了一个荷包——猛虎下山。
苏念一左右端详了这个荷包,嗯还算满意。
她将锦囊紧握在手心,尽管指间还残留着被针尖刺痛的痕迹,但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猛虎图案以及那“精致繁复”的绣工,所有的疲倦和疼痛似乎都得到了回报。
苏念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荷包装好。准备找机会送给楚暮然。
夜幕悄然降临,大地宛如一位身披厚厚的雪白披风的巨人,沉睡在宁静之中。
月光如水,洒在雪地上。
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这些冰挂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宛如一串串璀璨的明珠,给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温柔的气息。
楚暮然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端详着手里这个别出心裁的荷包,“看得出来是你亲手缝的,未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