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直白地看了眼君修臣,笑道:“当然是向晏昭发起挑战赛。”
“你想要从晏昭身上得到什么?”君修臣转动食指上的古法扳指,靠着椅背,虚眯着眼睛养精蓄锐。
阮倾城这次没急着回答。
她认真开车,朝着南山赛车场前行。
须臾,才应道:“暂时不能说。”
君修臣没再问,却说:“回去吧,有些累了。”
阮倾城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在下一个路口掉头,开车回了扶云宫。
*
两日后。
经过DNA检测,已确认池文雄家马棚墙壁中找到的两具干尸的身份。一个叫钟永昌,一个叫周学文。
这二人身份也不简单,那钟永昌是骆家老二的小舅子,也就是骆月廷的小舅舅。
周学文是池文雄早些年的秘书,是他的心腹下属,后来因为个人原因离职回老家了。
这两人看上去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却被池文雄谋杀,藏于马棚墙壁之中。
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法曾说,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经法医鉴定,确认两人死亡时间基本一致。周学文是头部遭到重击身亡,而钟永昌则是中毒身亡。
这个消息传出来,爆炸了西江城区。
钟永昌是钟家唯一的男儿,与姐姐姐夫关系亲厚,对两个外甥也视如己出。
他死亡的消息传入骆家,姐姐钟清云一夜之间差点哭瞎了眼睛,姐夫骆耀祖震怒不已,发誓要池文雄给小舅子偿命。
向来玩世不恭的骆月廷这几天也闭门不出,沉浸在小舅舅被残忍杀害的悲痛之中。
钟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
钟永昌的葬礼,沈恒安也随骆老大一家前去参加了。
葬礼上,钟家父母拉着骆家老大骆耀国跟老二骆耀祖的手,央求他们一定要给爱子报仇。
沈恒安站在骆月安身旁,沉默地旁观钟家双亲悲怆痛哭的模样。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烟,先递给骆月安一根,这才给自己点上。
抽了根烟,沈恒安说:“大哥,我听说,这位钟先生跟池文雄还有周学文以前并无交际,他怎么会死在池文雄手里?”
骆月安眯眸盯着遗照上那位长相端正,据说玩金融很有一套的钟永昌,讳莫如深地说:“明面上没有来往,不代表背地里没有交情。人与人之间,多的是藏起来看不到的暗网。”
沈恒安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他这个未来大舅子,赞同地点了点头,叹道:“倒也是。”
葬礼结束后,骆月容没跟骆耀国他们回骆家,她跟沈恒安同坐一辆车回他们的爱巢。
上车后,骆月容说:“我听我哥透露,池文雄被控制起来后,警方从他口中审出了一些东西。据池文雄交代,他之所以会杀钟永昌跟周学文,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哦?”沈恒安露出感兴趣的反应,问了句:“什么往事?”
“说是早些年,池文雄为了结识上层人脉,托周学文帮忙找了一个大美人。他们将美人送去给大佬享乐,以此换取资源。”
“而钟永昌,他是中间人,负责帮池文雄牵线搭桥。”
这故事...
联想到那晚阮倾城所说的事,沈恒安喉咙一阵发紧,他低声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谁记得名字?”包括骆月容在内的人,都不在乎那个小人物的身份。
他们好奇的是池文雄搭上人脉后,究竟为那些人做过些什么。
而往往,也是这些不被在乎的小人物,会成为搅动局势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