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林邪的屈伸速度乃是大大滴快。
林邪微松了口气。
还好,有商量的余地。
当下,林邪连忙出声:
“是我心态不好,但现在我已接受,是你更加不凡,所以他才会选择了你。”
“但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我知道一处帝墓的信息,作为此次冒犯的代价,告知于你。”
说完,林邪便是等着陆长之的回应。
陆长之并未说话,但力量的压迫却的确缓了缓。
感受到如此,林邪眉心,有一缕意念飘出。
如其所说,其内所记录的信息,的确正是有关一道帝墓,涉及出现的大概地点,时间,内部的结构如何,应该要到何处去,可能存在的危险以及来源。
全面之程度,便是让陆长之略感咋舌。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虽然清楚最可能的原因,陆长之还是向林邪问了一声。
“偶然所知。”
林邪出声:
“此既给了你,无论你去还是不去,我都不会再参与。”
“好。”
话音落下,陆长之手掌松开。
刷。
手掌瞬间消失不见,林邪身周的压力,顷刻间消失不见,重新回到此间天地。
林邪再度看向陆长之,后者仍旧是那般风轻云淡。
就好像方才那生死一刻,起因并不是由其而起般。
林邪深吸一口气,而后抬手冲陆长之抱拳:
“多谢。”
如果有选择,他绝对不想如此卑躬屈膝。
这帝器自己得不到无妨,但偏偏落到了别人手中。
更偏偏对方的武技造诣与实力极是逆天,远非自己所能敌。
花言巧语难挣扎,卑躬屈膝虽受辱,却可争一线生机。
天意给了自己又一次机会,尚未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要折戟沉沙,这远比自辱更难以接受。
“不必客气。”
陆长之看着林邪,微微一笑:
“常联系,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
正如秦璃对沈族那么知根知底。
这林邪连帝墓信息都能拿得出来,可能只知道这一个时间差构成的机缘吗?
显然不可能!
虽说林邪的生死眼下只在自己一念间。
但林邪若是死了,最满意的恐怕就是柳族。
况且,罗震的举动他也注意到了。
这根韭菜眼看着要把路走窄,眼下有个林邪转移下注意力,未尝不可。
一边是权衡各方面。
另一边听着陆长之所言的林邪,只觉眼前一黑。
常联系?有需要再找自己?
竟是如此会伪装,老实的外表下装着如此坏的水。
不过,林邪也没有就此多说什么。
取出一块传讯玉交给陆长之,就是应声答应下来。
而直到此刻。
帝道内外的众人,这才是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这是......握手言和了?不是,这是不是变得也太快了点?”有人满脸的不可思议。
有人惊为天人:“乖乖,这是什么手段,一把不仅止住了他,竟还把头给剃到反光,刚才都气成那样了,这得是多大的恐怖才能有如此真诚的神情!”
也有人深深看了一眼林邪,又看了眼陆长之身后的石椅,暗暗摇头:
“真是什么人找什么物,那石椅是那般反差之物,眼下来看,他于反差一道,也是丝毫不差这椅子啊!”
不懂武技者看热闹,而举凡对武技有所了解之人,此时此刻,无一不是向柳族,准确来说,是向柳浔看去。
震撼之间,又夹杂着几分惊诧:
“自己儿子能将此武技用到如此程度,怎么感觉这个当爹的比大家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