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夏渊和樊西山走了出来,跟在其余人后面出了州署。
“袁大人,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何正方,这位是李行远,二位大人,你们知道了,这位是袁冰”樊西山笑着介绍。
“二位大人好”夏渊作揖。
“袁大人好”两人都是笑着作揖。
显然,这两人都是和樊西山,以及州台一个派别的,现在最年长的樊西山亲自介绍,两人自然热情作揖。
“呦,果然,什么鸟去什么群”邱励耘在旁边阴阳怪气道。
不过夏渊几人聊得热火朝天,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
邱励耘脸色铁青,领着几个县台在另一边走。
片刻,一行九人到达了庭酒楼。
庭酒楼的小二一看见州台,一愣,不过州台并没有穿官服,小二也是立马反应过来。
“贵宾九位,楼顶请”小二高声道。
立即有两个小二从旁边走出,引着九人向楼上走去。
入了雅间,坐次也是泾渭分明,邱励耘一边三人,樊西山这边加上夏渊四人,还有一人坐在一个角落,闭目养神,而州台则是坐在中间。
“诸位,明日还要办差,所以我们小酌即可,我已经让庭酒楼从通天河弄了鲜鱼,诸位品尝”州台举杯道。
“饮”八个县台共举杯。
不久,各色菜品和鲜鱼都上到了各人的小案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诸位大人,有些事情在州署里说不甚方便,所以在这里和诸位关起门来议一议”州台放下筷子道。
“州台大人请说”邱励耘作揖道。
“每年的常例,朝廷税务结清后,便是官员政考,我想听听诸位大人的意见”州台看向了众人。
除了夏渊和独坐的那位县台,其余县台都是低语起来。
“樊大人,不知这官员政考”夏渊问道。
“袁大人不必担心,你初任川边不足一年,不用参加本轮的政考,不过现在给你介绍介绍也好”。
“官员政考就是对官员一年政绩的考核,从财务、案件、民情等等诸多方面进行综合考量”樊西山解释道。
“哦?那么考核结果有什么说法”夏渊问道。
“考核结果有卓异、上等、勉励、尚可、未及五个等级,如果一个官员三次都获得未及,便会被降一个等级留用”。
“同时,一省八道比,一道八州比,一州八县比,一国八省比,进行考核结果汇总,成绩越好的获得的俸禄就越多,对于本地的扶持也会越多”樊西山解释道。
“原来如此,多谢樊大人解惑”夏渊作揖。
“本州去年政考排在了华南道倒数第二,所以今年本州算是事先探一个底吧,袁大人初来不论,你们七个县呢”州台看向几人。
“这…”邱励耘一行人低下了头。
“樊大人,不知您去年是…”夏渊低声问。
“老朽是勉励”樊西山笑道。
“那邱励耘一行呢”夏渊问道。
“哈哈,邱励耘是尚可,其余两人为未及”樊西山轻笑一声。
“州台大人,去年我听闻安明州孝敬了道署不少,才获得了第三名的位置,不如今年…”邱励耘试探道。
其余八人都没有说话。
“哦,当然,不可能是州署出,我的意思,我们七个县抬石头”邱励耘看了看其余七人道。
“是啊,州台大人,不是我们不想公平竞争,而是被大势裹挟罢了”邱励耘边上一个人道。
“州台大人,我还有事,就先退下了,这是我的餐费”独坐角落的县台忽然站起身作揖。
“这…明大人,这是为何”州台笑着想挽留,但人已经走了。
“哼…羞与尔等同州为官,言行不一,方才曰正大光明之道,现在却行腌臜之事,小人也”明大人指着邱励耘一行毫不留情的说道。
说罢,对州台和樊西山这边作了作揖,便转身离开了庭酒楼。
邱励耘脸色铁青,感觉一年的气都在今天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