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路勉之少见她这样落寞的神色,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父皇说的对。”
路勉之诧异,随即又欣慰的说道:“既如此的话,你吃味他们二人亲近的事也该了了。你是公主,该有容人之量。”
“谁说我是吃味!我早就不喜欢安竹音了!”路锦幼激动的解释道。
合着她闹腾了这么大一圈,路勉之只以为她是吃醋!
“啊?是吗?”
“是!父皇的眼神真是愈发不好了。”
“既然不喜欢,那朕也是时候该给你选个驸马了。宅子都赏给你了,驸马一事也该提上日程。”
一会儿安竹音,一会儿驸马,路锦幼气的一秒都不愿多待,起身就要走。
“站住,回来。”
路锦幼站在原地不动,不能继续往前,又不想退回去,只能瓮声瓮气的说:“四个皇兄都还未成亲,怎得都轮不到我选驸马。”
“男子二十方才及冠,女子如何能相提并论?你跟朕说实话,不想招驸马是不是因为你身边的那个侍卫?”
“不是!”她立刻回头矢口否认。
“嗯,那看来是了。”
路勉之神色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
“父皇~不是的。”
她一开口,带着些许忍耐的哭腔,这倒让路勉之不解的很。
“哭什么?朕还没说什么你就这样,要是朕拿他怎么着了你岂不是连朕这个父亲都不认?”
“没哭。”
路勉之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无奈道:“去吧去吧,你在这儿闹的朕折子都看不进去。”
她闷声委屈答道:“是……”
路勉之眼看着她离开,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罢了,且先看看,实在喜欢就养着吧。
从路勉之那里出来,她就情绪低落。
她看了眼桂月和裴也,道:“回宫吧。”
“是。”
桂月觉着奇怪,最近每回路锦幼从路勉之这里出来都是高高兴兴的,今日却这样消沉。
一旁的裴也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正巧桂月率先出声询问。
“公主,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儿犯困。”
明眼人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桂月识趣,没有继续追问。
回到珠玉宫,路锦幼把人都遣出殿,就连裴也也一道被遣了出去。
路锦幼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床,眼睛直直地盯着床帏,不由自主的想起裴也。
她突然发现,裴也最近脸上的疲态一日比一日重。有时她夜晚梦魇惊醒后,唤了几声他的名字也不见回应。
平日里,他总是会等她安然入睡后才去歇息。
思及至此,路锦幼猛地从床上坐起,想起前世晚归的裴也,浑身是血。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一下一下加快。
她赶紧跑去打开殿门:“裴也!”
“公主?”
“桂月,裴也呢?”
“裴侍卫说他有事要离开会儿。”
“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桂月迷茫的摇摇头,问道:“公主可是有何需要?奴婢去吧,奴婢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