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怎么这么说话,裴也何时惹事生非了?明明就是是那些人莫名其妙找上裴也。你送吧,送了女儿也非他不嫁。行了父皇,女儿有正经事跟您说,莫要生气了。”
一听有要事,路勉之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坐定严肃的看着她,一副要是不够正经就拿她是问的样子。
她把自己为何去搜将军府的原因说了出来,还有玉佩一事以及她的怀疑,统统告诉了路勉之,路勉之越听神色越凝重。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她摇摇头,表情沮丧地说道:“没有证据,但是这几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尤其是玉佩和安质子回国一事。”
“可你昨晚并没有在安质子那里找到玉佩,如何证明那玉佩就和天穹谷有关?”
路锦幼不说话了,她确实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她结合前世的种种猜测的。
“玉佩一事没有证据朕无法断定,但是安质子归国一事,定不简单。前阵子来刺杀裴也的那伙黑衣人,大理寺已经查出来了,是南阳国的人。
安质子离京前,你不许擅自出宫,给朕好好待在珠玉宫,这些时日朕会多派一些禁军去珠玉宫。”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话。”
上次安竹音进宫同他说了好一些话,听着颇为恭敬,不过话里话外都是路锦幼对他多年来的照拂等等。
路勉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底的不安安逐渐扩散开来。
加上最近裴也隔三差五的出事,现下裴也离宫了无音讯,对他来说确实算是一桩好事,但仍旧不敢松懈。
路锦幼不太高兴,丧着脸走到椅子边一言不发的坐下。
半晌后,她起身道:“父皇若是愿意相信女儿的话,就命工部暗中造一枚假虎符和程将军手中的替换,待日后事发,父皇是否还要将真虎符给程将军,再做定夺也不迟。女儿告退。”
路勉之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后喊道:“张德,把工部赵侍郎找来。”
“是。”
让路勉之造假虎符替换也是她临时起意,安竹音临行在即,一定会和前世一样带着程黛云一同离京,那虎符便就成了程家催命符。
裴也清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痛。
不是身上的伤痛,而是后颈痛,可见是下了狠力气。
屋外清脆的鸟鸣声不断,从窗子缝隙中钻进来的阳光温暖和煦,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令人舒心。
“君上。”
裴也回头,一名绿衣女子端着托盘进来,看衣着发式应该是这儿的侍女。
“这是悯先生给君上备得伤药。”女子低头柔声解释道。
裴也看了眼托盘,上面放着三粒白色的圆形药丸。
他拿起来闻了闻,没有味道,随之又放下,赤足拉开门走了出去。
侍女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既不劝他穿鞋也不劝他吃药,就一直低头跟着。
这处鸟语花香环绕,蝴蝶漫天飞舞,所见之处皆是郁郁葱葱翠绿一片,还有那不知来处的瀑布从天倾泻而下。
景致中间,是一幢楼阁,亦或者是无数楼阁组合而成的一座似城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