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路锦幼缓缓走到内室坐下,冲桂月使了个眼神,桂月立马上前倒茶。
她端起茶杯,用指腹感受到还有余温,想来是晨起时刚烹的茶。
随即她又举杯至鼻下闻了闻味道,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喝下这杯茶时,她突然翻转手腕,将茶水泼向珍贵妃。
“啊!”
“娘娘!”
茶水打湿了她刚梳好的发髻,顺着脸颊轮廓流到脖颈,然后沾湿了领口。
路锦幼看着她胸前变得有些湿的衣领,嗤笑道:“太傅之女,自荐枕席。嘁,真是丢了书香世家女儿的脸,妓子做派。”
话音落,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珍宜宫的内殿。路锦幼完全不给珍贵妃反应时间,过去直接揪住珍贵妃的头发。
桂月见状立马过去把铜镜扶起,端正放在珍贵妃面前。
“五公主,您……”
桂月狠狠一巴掌打在珍贵妃的宫婢脸上,呵斥道:“放肆!主子们说话岂容你随意插话。”
“瞧见没,本公主宫里的侍女都比你懂规矩。好好照照自己,看一看够不够格去争抢。
深宫之中,没有天子宠爱,便就只能安分守己方能活命。怎么?太傅没教过你?那真是便宜你了,竟让本公主教你一回。”
“你!你!”
珍贵妃气的语无伦次,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气的双眼充血,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她。
“以前与我母后抢男人,现在又来与我抢,是觉得我母后回来了你没机会了,便想着登上比皇后更高的位置了,是吗?”
珍贵妃能去找裴也,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那她也就不用遮遮掩掩。
想来也是,宫中哪有绝对的秘密,每个宫都或多或少有别人的奸细探子,不足为奇。
“脱光了衣服也没得逞。”
说到这儿她突然捂着嘴大笑,像是自己说了一件天大的笑话似的。
一阵笑声过后,她收起笑容,轻蔑的看着珍贵妃。
“裴也连看都没有正眼看你,对吧。朱珍珍,本公主劝你收了这些肮脏的心思,他是本公主的人。他要是敢碰你,我就杀了你,毕竟我是舍不得他死的。”
说完,她一把松开珍贵妃,桂月及时递上丝帕给她擦手。
“我们走,出宫去城南。”
“公主……”桂月面露犹豫道。
“怎么了?这幅模样,可是出了何事?”
桂月先前一心就想着珍贵妃的事,差点忘记昨夜宋府和周府走水的事给忘了,这事她也是一早听宫婢说的。
“昨夜,宋家和周家都走水被火烧的一干二净,奴婢怕……”
刚才解气有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路锦幼皱起秀丽的眉,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宋玉素没死?”
“公主,这宋家和周家同时着火,哪有这么巧的事。据说就宋大人逃过一劫,还是因为昨儿个宋大人在宫中值夜的原因。”
路锦幼眉头紧锁的边走边想,照雾山的断崖深不见底,别说活着回来,就是尸体都该找不到才是。
找不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