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幼在天穹谷就玩了一日,那晚不过就是一时兴起,也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想多住几日也不方便。
晚上叶十安就把人送了回去。
“进去吧。”
“你呢?这么晚了还回去吗?要不住一晚吧,我宫里偏殿多的是,正好明……”
“明什么?还不进来!”
路勉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打断了她的话,吓得她一激灵。
“父皇!母……母后。”
她回过身喊道。
路勉之狠狠瞪了她一眼,无奈叶十安还在,只得和柳鸢先给叶十安作揖行礼。
“见过少君主。”夫妻俩齐声道。
叶十安回礼,按规矩来他不用回礼,可这二人是路锦幼的父母,他哪里好意思只受礼不回礼。
“哎呀,长这么大了,跟师兄可真像。”
“姑姑。”
“姑姑?”
柳鸢和路锦幼同时惊呼道。
“是,父君总说您是他妹妹,说是日后若有机会见着,让我唤您姑姑便是。”
叶十安一句话就把柳鸢的思绪拉回了许多年前,连带着看叶十安的眼神都变得更为柔和。
“快,快进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你,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的这么高了,比我那几个儿子还高些。
师兄可还好?有没有姑娘上赶着给你做继母?要我说你都这么大了,要找也不是不行,可要是真找了吧,我都替你母亲不值……”
柳鸢拉着叶十安边走边说,完全将路勉之和路锦幼这对父女抛诸脑后。
“父皇,这……”
路勉之轻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呀你,可真是把朕给急死了。一声不吭的就跑了连个信都不留。”
“他不是留了外衫嘛,母后难道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哼,没认出来我和你母后能在珠玉宫等着你?你真是胆子大,就这么跟个男人走了。”
“他一看就不是坏人。”
“坏人什么样?你去狱中看看,看看那些人脸上是不是都写着坏人。”
“父皇~您这样可就不讲道理了。不跟你说,我找母后去。”
“欸!你!”
这下路勉之更气了,脸色十分难看的走进珠玉宫正殿,看着母女俩和叶十安相谈甚欢。
尤其是柳鸢,看着叶十安笑的跟朵花似的。
“咳咳。”
路勉之咳嗽两声,如愿引起了几人的注意力。
不等他继续有所反应,路锦幼便招手唤来宫婢:“怎得一点眼力劲没有?给父皇添茶。”
“是。”宫婢应声过去添茶,路勉之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偏偏这会儿柳鸢正高兴,他只好独自坐着生闷气。
“师兄可有说你们二人何时办婚事?”
“母后?!”
“办什么婚事?!”
父女俩同时惊呼出声,就连叶十安也愣住了,怎么突然就问到婚事上了。
柳鸢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两位当事人,疑惑的指着路锦幼头上的发簪问道:“这簪子我没记错的话是你母亲的,难道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啊?这发簪是你母亲的?”
她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