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褚箫儿疑惑道:“他何时送来过信件?”
“一直都有,和那些玩具物什一起送来的呀,只是您之前从来不看,奴婢还以为您知道呢。”
她不知道。
褚箫儿皱着眉,似乎是不理解她说的话,半晌才道:“你去把那些信件都找出来。”
话音刚落,褚箫儿抿着唇,又改了口:“算了,等回来再说吧,别让母后等久了。”
凤仪宫里寂静无声,这座不知葬送了多少女人的中宫却并不像民间话本里描述的奢华瑰丽,反而有一种沉淀多年的庄严肃穆,处处透露着天家的威严。
皇后不喜热闹,素日里燃香礼佛,就连寝宫与宫里其他地方比起也来清冷许多。
褚箫儿以前年纪小,经常卧床养病。要是哪天身体好些的时候,都是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凤仪宫是她最不爱来的地方。
规矩又多,里面的人也死板。
沈轻容饮了口茶,看着跪在下面的褚箫儿眼睛都不眨一下,宫侍们站在殿内两侧,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缩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褚箫儿感觉自己的腿都要麻了,她用衣袖掩着动作悄悄揉了揉膝盖,接着就听上方传来淡淡的人声:“茶都凉了,既然不想跪,那就起来吧。”
褚箫儿脸色有些发白,倒不是因为她说的话,只是单纯的跪久了腿上血液不循环,腿麻了,还有点密密麻麻的疼。
红药搀扶着她坐下,也不论规矩了,目光投向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置身事外的母后。
眼里的情绪起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