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竹进来的时候,褚箫儿正在给自己梳头发。
她本就不喜欢别人靠近,再加上上辈子失势后身边人走茶凉,地牢里也是自己照顾自己,她对这些也算了解。
只是褚箫儿手短胳膊短的,举久了就累,没一会就放下来歇会儿,一个最简单的发髻梳到现在连个形都没有,不免有些烦了。
芳竹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褚箫儿顺势往后一靠,放松下来。
她问道:“昨日可有人来过?”
芳竹轻轻拢着她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拿着木梳在中间穿过,回答道:“回殿下,昨夜并无人来打扰。”
“不过,今天一早的时候,倒是闲月郡主和礼部尚书家的殷公子来了一次,说是听闻殿下身子好转后特来看望。奴婢说您还睡着,殷公子便离开了,闲月郡主此时应当在皇后娘娘宫中。”
褚箫儿闭着眼睛,声音透着几分倦怠:“殷公仪?他来可说了什么事?”
芳竹轻摇了摇头:“殷公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人把药材放下就走了。”
说完,芳竹手中的动作依旧,面上不露声色,问道:“殿下可要去见见闲月郡主?”
褚箫儿面带疑惑,皱着眉:“我去见她做什么,她进宫十有八九是找母后的,看我估计也是顺带。”
芳竹表情欲言又止,褚箫儿却已经又闭上了眼睛。
淡漠道:“倒是殷公仪的目的叫人摸不清,殷家不是一直保持中立,也没听过与那个皇子公主走的近些。”
芳竹没有出声,有些话题不是她可以参与的。
褚箫儿想不通。
殷家和她向来只远不近,尤其现任的殷家家主和当朝皇后青梅竹马,又和沈家是故交。所以在面对站位时难免更加谨慎,两家的关系现在也淡了很多。
芳竹梳好发髻,褚箫儿又挑了一套翡翠玛瑙的头面,不知道是不是看久了自己病态的样子,褚箫儿觉得她今天的气色还不错。
芳竹也发自内心的赞赏道:“殿下今日真漂亮,可是有什么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