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鸢随侍身边,他也想到了那一层,压下了对江月的憎恶,领命拖着老大夫,犹如拖了只死狗一般,拎着往外走。
老大夫原本以为人已经治好了,王爷就不会追究了,听了这话,顿时吓的手脚失了力气,软了身子,瘫在地上,布满皱纹的脸上涕泪横流,也再没有心思擦去,维护颜面。绝望的看着江月:“娘娘救命……“
想想又觉得不太现实,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自己与她平白无故,怎么可能救自己一个无关之人。
江月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眉头拧作一团。
这人这么嗜杀吗?虽然皇榜是写的清清楚楚,既然敢来,就要敢承担后果。但是江月还是不喜欢这种动辄砍人脑袋的行为,不过他为了柳若莲砍人脑袋,她倒是没啥异议,那是,她还指着二人琴瑟和鸣,早点跟她和离呢。
说到和离,江月叹了口气。这么个承诺,原本是想着要和离的,但还记挂着陷害原身的真凶,这个王府,还跑不掉。
哎,不过嘛,江月狡黠得看了一眼强撑着身子,靠着软枕坐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陈醉的柳若莲,有这么一只会生金蛋的鸡在这,何愁没有下一个,下下个得了承诺的机会?
柳若莲满心满眼都是陈醉,自然是没看到江月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而这一切,落在了目光锁在江月身上的陈醉眼中,更是加重了他对江月的怀疑。
刚拖至门外,江月回过神来,快步跑过去伸手拦住风鸢:“我跟他合揭一张榜,一起医治,你讲不讲道理的?动辄就杀人?!”
陈醉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看了一眼风鸢,风鸢点头,确实是揭得同一张榜。
即使如此,陈醉最是守信之人,朝风鸢点了点头,风鸢松开了抓着老大夫的手,回身立在陈醉身侧。
老大夫此时已被必死无疑的绝望笼罩,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动静。
江月见状走过去,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胳膊:“哎,醒醒,没事了。”
老大夫茫然得看着江月,一脸茫然,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江月没好气的回身瞪了陈醉一眼,看把人吓的。
这种哭哭唧唧的男的,她最讨厌了,还想让她哄人,不可能。江月站起身来,打开厢房的门,外面候着的人看到她,一愣。
“去,把跟着这个老大夫的后生带过来。”
门口候着的侍卫看了看里面端坐的陈醉,见没有阻拦,便依言去带了人来。
果真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后生一来,便扑到老大夫身边嚎哭:“师父,师父,让我陪着你去吧,要砍一起砍。来生我还做你徒弟。”
……江月有些无语,抬手糊了后生一巴掌:“死什么死?!你俩欠我一条命呢!赶紧哭完了跟我来算账!!”
江月摇摇头,看着哭唧唧的二人,懒得再搭理他们,让绿桃将人带下去,缓好了再说。
陈醉盯着皱眉思考的江月,仿佛想看清楚她心中在想什么。她为什么要救这无关紧要之人?又想要什么呢?厌恶的想起书房中她跪着乞求一个孩子的样子,心里觉得恶心。难道,她想要一个孩子?!不,他碰都不可能碰她!
陈醉眯着眼,厌恶的看着江月道:“想好了?”
江月原本并没有什么弯弯肠子,看着陈醉那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不由也想恶心恶心他。
没道理只能他恶心人对不对?
“说吧,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