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亲,他们‘神通之人’都不食不饮的。”张弼对着张祼说道,然后又对秦莲和何芒说道:“秦莲姑娘,何芒公子,你们看看喜欢吃什么,我们留下一些;然后其他的我就给他们送回去了,要不然吃不了浪费了,这种天气容易坏。”
说罢,四个人就连忙忙活了起来。
“兄长,我看你一直不语,你怎么了?”钟剑走到秦嵲身边好奇问道。
“我想到一些问题,有些疑惑。”秦嵲皱着眉说道。
“你是不是还在想,?前辈下午说的‘高阶吸魂者’的事?”钟剑问道。
“嗯。”秦嵲点点头。
“嗯?有什么疑问吗?你说说看。”?闻言,好奇问道。说罢,何弊和秦子武也凑了过来,五个人围在一起。
“?前辈,您下午说了‘高阶吸魂者’的第二种情况,既然他们吸食的‘魂力’不会消散,那么‘生命力’即能量,用完之后,他们又当如何?”
“嗯?那你说说看你的想法?”?点点头问道。
“我的想法是:他们可以重新‘吸食’,但魂力不散,那么可以让‘旧魂’重新覆盖‘新魂’,也就是他们不用再吸食‘高阶生命体’,就可以获得匹敌‘高阶生命体’的能量。”
“嗯?不错,你能想到这里,不简单。这就是你一下午未曾入定的结果?”?饶有兴致的说道。
“嗯?您发现了啊?”秦嵲奇道。
“是的,就冲你这勤学好问的态度,我再多说一点:
‘高阶吸魂者’第二种情况得到的魂,叫做‘澄魂’,意为‘干净无邪的魂’,是可以随着‘吸魂者’意识‘生、消’而‘生、灭’的;当然,‘澄魂’也有差别,比如普通‘高阶生命体’的魂力和‘吸魂者’的魂力也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吸魂者’平时吸收的‘生命力’即能量,用完即消失,但根据‘能量守恒’,这些能量无非是转化为其他形式、转移到其他物体身上了;但依然存在这天地之间,只不过变成‘无魂之力’,不受控制;
所以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就是用‘重新附魂’方式进行同化吸取,此时则可以直接吸取外界的‘无魂之能量’,比如脚下的大地之灵力---广博无垠,就可以被‘澄魂 ’重新‘附魂’吸食。而且他们还可以依靠‘澄魂’,自发地从天地之间恢复‘生命力’即能量,只不过速度较慢,但同样也因人、因魂而异。”
“如此,不就可以做到能量的生生不息、往复循环了吗?那这天地间的生物干嘛还要从太阳吸收能量?”何弊皱眉道。
“并不是,一方面,咱们所处的地球也要向外辐射能量;另一方面,由于‘无序性’原理,有些过程是不可逆的。所以能量转化依然会有一个方向,而不是完全循环的。”钟剑摇头道。
“嗯。”秦嵲和?也都点点头。
何弊此时微微羞红脸,也才有些明悟:二十年前,自己师父叮嘱自己要多学些诗书和自然原理,看来是自己未能下足功夫,辜负他老人家期望了。
几人又一番沟通,各抒己见,尤其秦嵲与钟剑、?三人,越发有相见恨晚之感。
转眼天色已晚,张弼点燃了观中的烛灯。昏黄的灯光下,秦嵲与钟剑、?依然促膝长谈着。
何弊走向徐萍和何芒,拉起自己妻子和儿子的手,一家三口相顾无言,此刻彼此心中也甚是宁静。
张弼已经把父子二人的木床和凉席分别铺开了,又向周围村民借了几张草席,把观里的草药收拾了一下,便在观四周墙角铺了起来。
秦莲带着秦霜坐在木板床上,姐弟二人相互依偎着。
秦子武走到一张草席旁边,径直躺了下来,他看着秦嵲三人还在讨论的不亦乐乎,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路估计要比自己走的更加长远,内心也是感慨万千。
“床铺凉席已经铺好了,不好意思,大家只能将就一晚了。”张弼对着几人说道。
“多谢了。”何弊拱手对着张弼说道。
张弼点了点头,拱手回了一礼。他看着这何弊现在完全没有大师的架子,也是一番感慨:时过境迁,如今这何弊大师对自己父子如此客气,想必也是看那张智的面子;但这些对自己也都无关紧要了。转头又看向那钟剑,他总觉得这年轻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又是姓钟,莫不是那。。?他不愿再多想,只好走到一张草席旁边,静静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往事如烟,在自己脑海里一幕幕回放着。。
张祼摆弄着最后一摞草药,握着手中的芜蓼,悠然山的一幕幕仿佛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过眼下,他已经知道张智仍然安然无事,也就安心落意了下来。。。
【安心落意:成语,意思是心情安定,感到满意。其中,“安心”指的是心情安定,没有忧虑或不安;“落意”则指感到满意或心满意足。这个成语常用来形容人在某种情况下,心情平静、愉悦,没有牵挂或烦恼。】
秦语荏此刻也不再盯着神台,她转头看着周围一众人等,然后身形飘起,直接在空中躺了下来。
这一幕倒是把张祼看的瞪大眼睛:
“语荏小姐,她?”
何弊笑着回道:“您老不必惊讶,她一向如此。”
张弼转头看向这秦语荏,也是震惊地立即坐起,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又看了看。。摇了摇头,然后又躺下,继续呆呆看着屋顶。。。。
“真的是神奇!”张祼继续喃喃自语着。
随着蜡烛越燃越低,最后钟剑三人才各自回到草席之上,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