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他说完,谢曜便点点头,道:“外门弟子谢曜,道友有礼了。”说完,便一拱手,径自走开了去。
倒不是她冷漠,只是八千年来她都没有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待过,以前在太虚观也是这样,她不会与人交谈,别人也不喜她这般高岭之花,久而久之,这早课便不去了。但是现下在造化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一路上有不少弟子与她拱手作揖,她也不好像在造化宫一样拂袖走人,只得一一还礼。然后走到最后面,坐下。
过不多时先生便来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课。所谓早课,不过是讲些造化宫的历史,追溯到万年以前,现在大概能讲个几万年吧。而此时谢曜已经神游天外了。果然八千岁的老妖怪和一帮连她年纪零头都没有的小朋友(也许还有先生)是不来电的。
先生在上头讲得正起劲时,倏而看到坐在最后的一个女弟子两眼空空,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道:“最后的那个,起来!”众学生齐齐回头,谢曜摸摸头,心想难道是在叫本座吗?
“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先生更气了。
谢曜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本着不能惹事的心态等待挨骂,说实话当年在太虚观沈青山也没少教训她和平陀山人,一边挨骂一边神游天外什么的,那是她的看家本领好么。
正当先生准备好好训诫一下这个弟子时,有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