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微笑道：“妙尔勤奋，这会儿还在书房里读书呢。”

“哦？”岳武帝一笑。

孺子可教也！

他高兴地朝姜皇后举了下手，示意她不要让这么多人跟着，自己和她悄悄去小公主的书房。

书房外，只有小德旺在外面守着。

看到岳武帝过来，他张嘴就想禀报，被岳武帝一个抬手动作，加上一记锐利的眼神给闭上了嘴……

好在，他在姜皇后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想来，皇帝过来不会责难了小公主。

小德旺的心便安了。

轻轻推开门，岳武帝跨进去，一眼就瞧见他的小公主，白嫩的小手上拿着短了半截的毫笔，伏案在纸上“涂鸭”。

桌案上，堆着几本书，还有一本厚厚的《皇族家规》。

地上，扔着几张纸，上面有她练习的字……

看来，是用功了。

站在桌边研墨的月莺抬头看到皇帝和皇后，立马跪地施礼……

楚妙尔听到声响，慢慢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

摇曳的烛火中，岳武帝清楚地看见她鼻孔里挂下了一条晶晶亮亮的“丝线”。

“妙尔，你鼻内……”

不等皇帝说完，姜皇后立马上去，用手里帕子把楚妙尔流下来的清鼻涕给擦了。

“妙尔，是不是很冷？”

虽然这几日没有下雪，可温度反而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些。

“怎么不生炭火？”

岳武帝终于发现女儿的闺房里有冷风在回旋，比他的御书房冷多了。

楚妙尔放下手里的笔，扯了扯身上的锦红撒花大袄，又摸了摸头上的狐毛暖帽，可爱地对岳武帝打起了“手语”：

【我不冷，皇后娘娘给我添了新衣，又让我戴上了帽子，暖和着呢。】

她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表情丰富，十分的可爱。

岳武帝喜爱极了。

上去一把抱起她，贴了下她的脸……

嗯，还好！脸颊不是很冰冷。

但是，她的小手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