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惊恐地盯了常初雪一会儿,转而看向离歌笑“她......她......她不是?”柴胡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愣愣地看着常初雪。
常初雪却没有理会燕三娘,收敛了些笑容,看向离歌笑,语气中,带有些玩味“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离歌笑目光严肃地看向常初雪,语气冷冷道“七月初,忆卿曾深夜独自出去过一次,且走之前给我们都下了迷香,显然,她不想我们跟着。其实直到后来也没怀疑到你,只觉得忆卿有些不对劲儿。”
常初雪似乎被挑起了些兴趣,微微一笑,问道“哦,哪里不对?”
离歌笑细细回想片刻,语气沉沉道“那天,我去金灯寺找小梅........”
回看小梅将常忆卿制住后,独自在金灯寺照顾她。正是小梅被其问及,是否真心以待的那一日傍晚,离歌笑到金灯寺找小梅,进院子的时候,小梅正坐在院内的井沿儿上,两手托着腮发呆,也没看见离歌笑进来,离歌笑也是快走到厢房了,才发现小梅,转而走向井边。于小梅身前停驻。
小梅突然发现眼前有两只脚,一抬头,十分惊讶“歌哥?你怎么来了?”
离歌笑一笑,挨着小梅,也坐在井沿儿上,看向小梅,关切地问道“怎么大晚上在这儿坐着?吃饭了么?”
“恩,吃过了。”小梅缓缓地点了点头,却仍旧愁容满面
离歌笑皱眉看向小梅,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询问道“是不是忆卿跟你说了什么?”
小梅听罢,抬眼看向离歌笑,显然是被说中了,犹豫了一会儿,方把常忆卿问的话告诉了离歌笑,转而很为难地看向离歌笑,难过地道“我觉得,这回真的伤害到忆卿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离歌笑拍了拍小梅的肩膀,一笑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帮你跟她解释清楚,就说都是我安排的。”
小梅赶紧摇了摇头,向离歌笑解释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歌哥,你不知道,她问这话时的眼神冷极了。以前,忆卿再怎么生气,大吵大闹什么的,我也都见过,可她今天这么冷静,我真有点儿害怕。”
离歌笑说到这儿,看向常初雪,沉声继续道“当时我立刻就想起,之前小梅曾经跟我说过,忆卿告诉他,怀远侯分辨你俩最重要的途径,就是通过眼睛。而你的眼神,最明显的,就是一个冷字,所以,当时我有过怀疑,但后来也只当是忆卿气急了,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因为......”
常初雪绽开一抹媚笑,含了些许冷峻,凝视离歌笑,语气略带嘲讽道“因为,你没想到,我会站起来。”
“是”离歌笑的神色,一时含了些许痛楚“当年累你如此,我一直都很自责,所以也从未怀疑过,你会利用这一点,偷天换日。”常初雪听完这话,笑容竟更是艳绝。
柴胡现下终于听明白了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离歌笑,语气震惊地追问道“老离,你不是说,在平顺县的时候,那小丫头一直是她”一手指向常初雪“扮的吧?”一旁的燕三娘,方才听了离歌笑说的,神色已是完全惊恐,如今又听得这话,急切地看向离歌笑,等待答案。
离歌笑盯着常初雪,忖度片刻,沉声道“应该不会那么早,太冒险了。而且,听梅梅说,王鹰六月末的时候,找过忆卿,却仍能相安无事,想来,不是时机未到,便是底细不清。欲除王鹰,务必一击而中,忆卿恐难胜任,所以应该是之后的事情。”细想了片刻,语气较为笃定道“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七月初,忆卿半夜偷溜出去的那次,”说着,看向常初雪,嘴角竟还能带有一丝自嘲的笑意“自那以后,应该就都是你了。”
常初雪听罢,轻哼一声,撇头看向,躺在另一个笼子里,一动不动的小梅,语气轻蔑道“哼,心思细腻,观察入微。之前,我倒真是小看他了,防了半天你们”说着,看向离歌笑三人“反倒是他,差点坏了事情。”遂半仰了头,调侃道“不过忆卿自此也该长些记性,当真话不能乱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