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外,一处僻静的庄园里,江白柔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她给自己画了精致的妆容,并戴上宋文翎送给她的珍珠耳环。
看着铜镜中容貌娇艳的自己,江白柔满意地笑了。
正准备问宋文翎什么时候到时,听到了推门声,转头看到她的生母李。
李瓶儿刚到四十的年纪,眼角虽然有浅浅的细纹,却挡不住她婉约温柔的气质。
“白柔,都洗了吧。”李萍儿坐下道。
江白柔不解,“为何?”
今日宋文翎要来看她,若是不给宋文翎看到一个完美的自己,怎么留住宋文翎的人?
“虽说女子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的容貌,但以色侍人岂能终老?”李萍儿叫人去打热水,她帮着女儿摘下珠钗,“你就要让宋文翎看到你手上的水泡,还有眼底的憔悴,让他知道你都是为了他,才变成现在这样。让他心疼你,牵挂着你,才能不辞辛苦地来看你。”
江白柔还是有些犹豫,她日夜奔波才到这里,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人的状态也不好。
“你啊,到底是年轻。你想想,盛京城里有多少漂亮女人,咱们的容颜终究会老去,只有拿捏了男人的心,才能长久。”李萍儿说话时,丫鬟已经端来热水,“而且等宋文翎来了后,你不要让他得手,你要哭,但不能埋怨他,让他看到你还是为他着想,引起他的愧疚。男人对你的愧疚越深,就越想弥补你。”
“所以母亲,您也是这样对父亲的吗?”江白柔问。
听此,李萍儿的神情顿了顿,随后甜甜地笑了起来,“我与你父亲不一样,他是打小就想娶我,若不是我父亲犯了事,我与他应该是和和美美,不需要任何手段的。”
江白柔想了想,还是听从母亲的话,去洗了脸上的妆容。
李萍儿站在一旁柔声道,“当初你要嫁给宋文翎,我也是不同意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要往前看,既然宋文翎心中还有你,你也还是有希望的。不过你也不用只看着宋文翎一人,天下男人多得是,你和宋文翎总是差点缘分。”
“母亲何意?”江白柔不解地问。
“我是不想你也过我这种日子,虽说你父亲给我置办的产业丰厚,还给我安排了身份。如今你弟弟也在学堂读书,过几年也能考取功名,我能名正言顺地回到盛京。但你知道的,假的身份总会担心暴露,日子难过得安心。你要是继续跟着宋文翎,必定回不了宋家,当不了正头娘子,就得被正妻打压。”李萍儿说起这些内宅的事头头是道。
而江白柔在宋府的那些日子里,处处被江芸娘压着,全都是因为身份。
至于找其他男人,江白柔真没想过,要不是生母提起来,她只想着等宋文翎有功名后,把她安置回盛京。
母女俩说话间,天已经大亮了,李萍儿算着宋文翎快到了,先退去后院。她的存在。还不能告诉宋文翎。
江白柔躺在床上,让丫鬟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她不喝,而是放在桌上。
等宋文翎进屋时,便闻到药的苦涩,再看到面容憔悴的江白柔,心瞬间提了起来。
“白柔,你受苦了。”宋文翎冲过去抱住江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