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担忧女儿,回到自个儿房里后,拉着女儿的手,后悔道,“当初我怎么就信了张氏的话!”
想到女儿现在的处境,卢氏牙齿都快咬碎了。
“母亲不用着急,方才那些话,我是特意说给祖母听的。与您说一句实话,我早就知道是宋文翎劫走江白柔,也是我给江白柔通风报信,让她偷偷跑了。”在母亲这里,江芸娘没必要隐瞒。
“什么?你……你这是为何?”卢氏不理解。
“宋文翎与江白柔害我如此,我不能看着他们好的。我要让宋文翎亲眼看着江白柔背叛他,和别的男人成婚。母亲,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之前不过是忍着罢了,现在有机会报复他们,我定是要抓住机会的。”江芸娘道。
卢氏下意识想劝女儿别这样想,转念想到宋文翎辜负女儿太多,这些想法又被她压了下去。
思绪过了过,卢氏皱紧眉头,“只是你这样做,万一宋家因此败了,你怎么办才好?”
“再与母亲说句心里话,我一定要离开宋家的。”江芸娘看着她母亲,“祖母顾忌着江家颜面,不肯让我和离。但人活一辈子,我不能为了旁的而委屈了自己。我做那么多,一个是为了报复宋家,还一个是为了能让自己离开宋家。就算祖母不同意,我也另有法子,从我到江家起,祖母一只对我淡淡的,有些时候,她对江白柔都要更好。”
这一点,卢氏也察觉到了。
婆母对女儿的冷漠,让卢氏再一次把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想到女儿在宋家的日子,卢氏咬咬牙,“你尽管去做你的事,当初是娘看走了眼,如今你想和离就和离,娘就是在你祖母那跪三天三夜,也会让你与宋文翎和离!”
“能得母亲同意,我便宽心了,其余的您都不必操心,女儿自有分寸。”江芸娘拉着母亲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陪母亲用过午饭后,她才离开江府。
碰巧的是,刚出江府的大门,便看到骑马而过的南淮安,或许是看到了她,南淮安调转马头回到江府门口。
南淮安翻身下马,“江姐姐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我母亲。”江芸娘道。
南淮安抬头看了眼江府的牌匾,“江夫人近来常去看我母亲,我母亲得洛大夫看诊后,精神好了许多,她还想着找机会请你们母女过府吃饭呢。”
周氏的身子有所好转,得知是江芸娘牵线搭桥,心里感激江芸娘,一直想谢谢江芸娘。
江芸娘要的就是南淮安和周氏欠她人情,笑着道,“伯母身子能好一些,便是好事了。改日有时间,我一定过府看看伯母。”
南淮安轻轻点头,还要说点什么时,江芸娘说时候不早要回去,他便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望着江芸娘远去的丽影,过了好一会儿,才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