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的。秋月,你知道人在什么情况最可怕吗?”江芸娘道,“在没有希望的时候最可怕,现在的明霞只靠对江白柔的恨意活着,没了仇恨,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比起我,她更想看江白柔生不如死。”
“这倒也是,奴婢听说,江白柔和周家那位公子订亲了。那人也是没眼光,竟然看上江白柔这种货色”秋月嫌弃道。
江芸娘笑了笑,没再接话。江白柔还是有些姿色的,又会吟诗作赋,不然也不会让宋文翎心心念念想着。
就是不知道,宋文翎得知江白柔订亲后,又会是什么心情?
一夜好眠到天亮后,江芸娘得知宋文翎又喊了大夫,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刚请过大夫?”江芸娘梳妆时问。
孙嬷嬷也觉得不正常,“是啊,但今儿一早,大夫又来了,说是二爷的伤口化脓了。那些荆条又没毒,一些小伤口,不至于那么久还没好。虽说这个事您不关心,但人是在江家受伤,望哥儿又踹了一脚,就怕他们把这个事情推到您身上。待会用了早饭,您要不要过去看一眼?”
江芸娘思索片刻,同意了孙嬷嬷的说法。
只是没等她过去,在她用早饭时,张氏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进来了。
还没等江芸娘开口,张氏不由分说地质问,“你们江家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害得文翎久久不能好?”
“母亲可不能乱说话,大夫都没看出问题来,关我们什么?”江芸娘冷冷道,“与其在我这里找事,不如多找几个大夫看看,不然就要到殿试的日子了。”
“你还好意思提殿试,若是文翎因此有个什么事,我一定要你好看!”张氏最看重儿子的前程,之前所有的退让,都是为了儿子的科举。但江芸娘误了儿子的前程,她一定和江芸娘拼个你死我活。
放下话,张氏就带人走了。
江芸娘沉眸不语,她也觉得不应该,若是真有人动了手脚,怎么大夫没查出来?
可好端端的,宋文翎的伤怎么就好不了?
虽说宋文翎能不能参加殿试,都不影响她的计划,但被人莫名其妙地害了一把,还是想搞清楚情况。
她叫来夏荷去查查竹砚斋,看看近日有没有异常的人。
两个院子只隔了一堵墙,江芸娘听着隔壁闹哄哄地一整天,临到傍晚,才有一个大夫说宋文翎是吃的食物有和药物相撞的东西,但一般人不知道。
得知是这么个情况,江芸娘却不信这是意外,同样的,张氏也不信。
“把竹砚斋伺候的人,全部都搜查一遍。”张氏站在院子里道,“若是你们心里没鬼,也不用怕搜查,但等我找到有人要害我儿,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她这话嗓音很大,特意说给春熙苑的人听,到现在,她都认定是江芸娘派人干的。毕竟江芸娘几次说过,等文翎高中后,也不见得会对江芸娘好。
秋月听到这话气到不行,但大太太是在竹砚斋训话,他们管不到竹砚斋去,私下吐槽几句,本想忍一忍,结果大太太在竹砚斋没搜到东西,带着人气冲冲地来了春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