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安点了点头,但他没有凑过去,身边跟了太多人,不好说话。和江芸娘点了点头,便拉着人继续走,“你们一个个的往前凑什么,难不成想当登徒子?”
“哎呀,也没啊,就是头一回见到那么好看的姑娘,认识认识,我还没成亲,指不定般……诶,淮安你那么用力做什么?”
“就是啊,我还想再看看!”
……
几位公子被南淮安给拉走了,秋月才敢道,“南将军怎么和一群混小子一块玩啊?”
“秋月。”江芸娘提醒了一句,“不该说的别说。”
“是奴婢多嘴了,姑娘快上马车吧,这里越来越多人了。”秋月道。
主仆两个离开铺子后,转了一圈,确实难订到原料。直到江芸娘去找卢家管事出面,才拿到一批货源。
回家的路上,江芸娘不由感叹,“还是舅舅有面子啊。”
“那可不,舅老爷镇守漠北,在朝中颇有威望。”秋月得意地道,“就是可惜,表公子他们都不在盛京,不能帮您撑腰。”
“就算在,我也不好处处麻烦他们,还是得自个儿有本事才行。如今我离开宋家,父亲又靠不住,还是得自己置办一些行头。”江芸娘思索道。
秋月也为此发愁,马车摇摇晃晃到江府,江芸娘刚下马车,再次遇到了骑马回来的南淮安。
这次南淮安身边没有其他人,他下马问好,“江姐姐今日出门了?”
“嗯,铺子里有点事,所以去看看。听说伯母身子好了点,等我得空,就过去看看。”
南淮安笑出白牙,“好啊,我母亲也时常念叨你。”
南夫人确实有谈起江芸娘,一边说江芸娘命苦,一边又说江芸娘不该和离,到底是结发夫妻,往后江芸娘不好嫁人。
这样的话,南淮安听了两次,心中却不以为然。
既然都和离了,江姐姐想嫁给谁都可以,何须怕这怕那?
“嗯,那我先回了。”门口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江芸娘告辞离开。
铺子里的货还是不够,江芸娘忙活了两天,直到南淮安上门介绍了一位商人,江芸娘才解决燃眉之急。
不过因为这事,江老夫人特意把江芸娘叫过去一趟。
江老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完江芸娘,“你这幅容貌确实生得太好,可你也要清楚,我们江家的女儿,绝对不能给人做妾。我已经退了一大步,让你与宋文翎和离,至于南淮安,你就别想了。”
“祖母怎么突然说这话?”江芸娘觉得莫名其妙,南淮安帮她,是因为南淮安欠了她天大的人情。她与南淮安坦坦荡荡,什么事都没有。
“你还好意思反问我?”从江芸娘和离后,江老夫人时常想到死去的女儿,看到江芸娘后就更心烦,“若不是对你有意思,你觉得哪个男人会那么好心?但你要知道,南夫人眼高于顶,她给南淮安找的人家,非富即贵,是绝对看不上你一个和离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