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源浩没有反驳因为这确实是事实，他现在手只要用力就会感觉到疼，连握拳都有点做不到了。

“苏宿当时是什么考核？”尚源浩追问了一句。

“他不需要考核，对于他来说人数没有意义。”李主任感慨了一句。

尚源浩陷入了沉默，随即他点了点头，和教官一起出去了。

在外面待了约莫十多分钟，越来越多的人被教官带了出来，其中也有白月灵，小姑娘的表情不太好，手上也有很多发红发紫的地方，看起来有可能是没过了。

“我对你们很失望，这么多人只有尚源浩一个人及格，而且尚源浩还是以完美的成绩过关，你们自己想吧。对了，处分已经在下发了，三个处分的待会自己过来吧。”教官说完后就宣布原地解散，一个小时后没有到三个处分的继续进行课题学习。

解散后有好一部分人开始抽泣，即使那些没有抽泣的人也是黑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尚源浩没有离开，他找了个地方原地坐下，放空思维就当是休息了，这是白月灵突然跑了过来。

她表情有些慌张，神情局促，眼神直直的盯着尚源浩，但这次她没有犹豫：“尚源浩同学，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喜欢我，这就是她中午时想告诉我的事吗，尚源浩平静的看着她。

看见尚源浩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白月灵有些失落，但时间不多了，“尚源浩同学，你一直是我们这一期的最强者，其实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一期如果没有你甚至都到不了现在的难度，但我喜欢你不仅是因为你的优秀，尚源浩同学，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几年前你曾经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冒着被研究员抓住的风险听一个女孩发泄她的情绪，那个女孩就是我，也就是那一刻我知道尚源浩同学其实也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人。”

尚源浩被她的话唤起了那段回忆，当时他被教官单独留了下来加训了一段时间，所以回教室取东西晚了一点，那时按照时间教室里不应该也不能留人，所以当她发现了那个女孩时才会好奇的问她为什么留在那里，女孩或许是长久的心理压力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那天女孩就把自己内心的郁闷与恐惧告诉了尚源浩，而那时尚源浩甚至记不得那个女孩叫白月灵。

尚源浩没有想到自己当时顺便的行为竟然会让白月灵记到现在，白月灵看见了尚源浩表情有了变化，内心有了一些高兴，此时身后的教官终于找到了白月灵，正向这边走了过来。

“尚源浩，我知道你一直把苏宿当成自己的目标，”白月灵加快了语速，“我也不是想劝你放弃你的目标，但我想说的是其实你可以多笑笑，即使你没有达到你想到的完美依然会有很多人爱你，会有更多人像我一样说，我喜欢你。

记住，尚源浩，命运是属于自己的，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目标而去放弃自己的命运。

尚源浩，等你毕业了记得在外面找一下我哦，我会在外面等你的。”

教官把白月灵带走了。

尚源浩此时脑中的思维有些乱了。

接下来一下午加晚上的课题学习尚源浩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虽然没有犯什么错，但实验员还是看出来了尚源浩的心思有些不在这里，对此实验员都没有过多的表态，他们知道上面的人肯定更加关注。

夜晚，尚源浩又一次失眠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孩和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让自己的心思完全逸散，尚源浩开始对自己心理暗示，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在意那个女孩说的话。

但尚源浩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会有人爱不完美的自己，会有人喜欢一个和自己心理预期不一样的人吗，不，不可能，当一个人发现面前的人和自己的心理预期相差很远时就一定会又割裂。

但白月灵就喜欢我呀，尚源浩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在智子计划里的同学形象不是很好，毕竟自己几乎没有和多少人有过交流，但白月灵却还是喜欢我。

尚源浩陷入了比以往更混乱的思考，他想不通，但又不得不想，他害怕再想下去了，他的命运早就在十多年前就订好了，他是为苏薄先生而存在的，他要完成苏薄先生的愿望。

但现在却有人突然在他的耳边对他说，命运是你自己的。

尚源浩就这样在混乱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尚源浩起床没有去洗漱也没有去吃早饭，他径自前往了训练场地，他知道那里一定会有一个人在等他。

此时的苏薄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老师，我······”

“我已经都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我给不了你，你自己去找吧，一年后如果还是找不到，就去暗室，黑暗是我们最初诞生的地方，那里有所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