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启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想要背起无止,她扶着无止的手脚,才刚刚拖到自己背上,突然觉得后背一轻。
回头一看,冬晙达已经把无止打横抱了起来。
“我们快走吧,那司徒济要是醒了,看到我们可是不妙。”芫启道。
喵如意很自觉的一跃跃上了冬晙达肩头。
几个人迅速离开了司徒济的住所。
……
回到宅子以后,天已经微微亮了。
冬晙达回到房中时,盛菊已经在房里等着了。
盛菊递上芳轩阁送来的情报。
一直是兴竹与芳轩阁联系,兴竹白日提了要求,需要加急,天才刚亮,芳轩阁就送来情报。
“主子,这芳娘可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司徒济调查得清清楚楚。”
冬晙达默默地看完了手中那薄薄的一张纸,默不作声。
司徒济的生平很简单,年岁家贫,拜师学艺,进入太医院,十年前辞官在北大街开了一间药铺。
“主子,怎么了?是有问题吗?”
冬晙达挥了挥手,让盛菊回去休息。
他和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在想,自己这张脸与她虽有五六分的相似,但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之多。
司徒济一个普通太医,是如何认出归瑾?
脑中灵光一闪,结合刚刚的资料,冬晙达突然想明白了,这司徒济是何许人也。
冬晙达的医术是跟她学的,她的母亲体弱多病,她服侍在床前,对医术非常感兴趣。
那个帮她母亲看病的老太医,留了几本医书给她,她就慢慢学着入了门,这个老太医算是她的半个师傅。
她曾说过,后来有机会她去过几次太医院,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太医,那个太医算是她另外半个师傅。
她没有什么机会遇上病人,也没有什么机会实践,便是那个年轻的太医,给她讲解病例,给她分析情况。
而且,冬晙达这次化名的冬姓是她母亲的姓,不是亲密的人,轻易不会知道。
恐怕司徒济就是那一个年轻的太医!
冬晙达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这京都之事本就纷繁复杂,到现在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如今居然有一个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
芫启心事重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是怎么想都没有头绪。
难不成真的自己和无止、喵如意跑到太子跟前面,问他,你知不知道那只黄狗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啊?你知不知道黄狗有什么心愿啊?
……
第二天,天大亮,睡醒过来的只有段渺。
他摸到饭厅中,厨娘早已上好了早餐却不见人。
他独自一人吃着馒头,突然觉得好孤独,好委屈。
明明昨天最委屈的是自己呀,不仅鞋掉了,还被兴竹抱着横穿大街,脸都丢光了。
可今天这一个、两个的,是在给自己脸色看吗?都不出来吃饭了吗?全都端回自己的房间吃了吗?
段渺越想越气,筷子一放,饭也不吃了,挨个去敲他们的门!
冬晙达直接喊滚!
芫启温柔点,道别吵我!
兴竹和盛菊干脆当做听不见!
如此敲了一圈下来以后,段渺又犯迷糊了,今个儿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全部人都在睡懒觉,明明这些家伙平时起的比鸡早啊?
段渺一个人回到饭厅,继续孤独地吃着他的早餐,今日这么一出,他什么兴致都没了,也提不起兴致去酒馆,去抓那个骗他银子的家伙了。
只觉得他被全世界给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