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所剩不多的气力在这灼热感中再次加速消散。龙灵惊恐了。

莫不是她放弃将自己收进去决定先杀了自己？

它的心头一时百味交杂。

龙灵若是真的有骨气，在当年惨败的时候就不会逃了，更是从战魔隼所在的森林转移到了海底宫阙，苟延残喘到至今，只要眼前看见一丝希望就会去争取，前者例如金花，后者又例如彩珠，试图让自己可以再度恢复到当初强大的实力。

就算它刚刚真的有拼着魂飞魄散的念头，想的也是跟阿凉耗到最后，看谁耗得过谁。这回真的要它被阿凉打死，它还是既怕又不甘心的。

“你这个眼神很眼熟。”猝不防，阿凉突然开口了，“跟我之前收到的一只傻鸟有点像。”

鸟？还是傻鸟？龙灵是真心觉得这个女人又说谎又瞧不起龙，和那个妖女一样可恶！

后面有句话阿凉没说，那就是，不管是龙灵还是傻鸟，最后都得听她的！

太虚匣收魂的力量一下子增大了，龙灵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往太虚匣匣口的方向飘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紧贴地面。身体力量的流失，让它亲眼瞧着自己的前爪、后爪、尾巴都开始浮起，黝黑的匣口大开，迎接它的是个无底洞。

“等等！”终于按捺不住，龙灵再次急切开口了。

一手托着太虚匣，一手随意把玩自己的头发，阿凉悠悠然道：“你说。”

对她这副不急不躁尽在把握的样子气得牙痒痒，龙灵却无法忽视周身的吸力，只能趁此快速讲道：“我愿意和你合作！”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阿凉把玩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含笑来回打量着在空中如无根飘絮的龙灵：“你想怎么和我合作？”

“我可以成为你匣子里的镇魂兽帮你统率里面的神魂！不过前提是你要保留我的神智！”

镇魂兽？这还是阿凉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帮她统率里面的魔兽神魂吗？她想起龙灵那时第一次见到她使用太虚匣的样子似是识得它的。

不过她还是哼哼：“我又不是不能对它们下命令，要你何用？我直接抹掉你的神智收了你不是更好？也不担心你到时候会不会突然反咬我一口。”这条龙灵一看就是不经撩的，前头在大殿一言不合就出手，后头蛰伏在天火中也是很快就暴露了自己，急功近利，明明可以等待更好的时机。不过这么一想，留不留它的神智好像都一样啊。

见阿凉对它的话十分不以为然，龙灵赶紧解释：“自然有用！你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驱使那么多神魂都听你的号令，可有了我做法宝的镇魂兽就不一样了，你对我下令后我可以帮你控制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