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子就像要割在他的身上,仅看着就感到疼痛万分。
景文轩说不清道不明,心里隐隐作疼,他紧握着沈言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用我的血行不行,殿下万金之躯,怎么可以,国师该死。”景文轩压抑地想要杀人。
沈言摇头:“只能是孤的血液才能救父皇一命。”
“臣不信。”
沈言长长叹道:“信不信并不重要,只怕父皇是相信的。”
沈言站起,望着外面连绵起伏的皇宫内廷,平静道:“不必为孤担心,只是半碗血,还死不了。”
景文轩被刺激得双眼刺红,胸口涌起滔天怒火,想要斩杀国师的心更强了。
很快,皇帝派的人就到了。
每三日,皇帝的人就会派人到东宫取太子新鲜血液,这是第一天。
本想着快点放血,却没想到总管太监温如初竟要求当着他的面,当场割腕放血。
景文轩怒吼:“放肆。”
他想一掌直接打死温如初,被沈言开口挡下。
沈言:‘007,放血浆。’
007:‘好的,宿主,兑换血浆一份,请查收。’
沈言转过身子,背对他们二人,把手指对着碗,开始缓缓流下鲜血,直到快满了这个碗。
放好血,他面带微笑对温如初道:“拿去吧。”
温如初头皮发麻地拿起碗,不敢再多盯着太子看,就离开了。
景文轩半跪在地上,遒劲有力的手指紧托沈言的手腕,手腕有一处被利刃割裂的伤口。
伤口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还微微渗着一些血迹,景文轩眼里划过阴冷狠毒,又似心疼细细替他包扎起来。
007:‘宿主,你变坏了。’
沈言:‘这剧情走得值,他就跟个木头似的,要下些功夫。’
007:‘那也不用自残吧。’
沈言:‘这点伤口算什么,我怕过一会都要愈合了。’
景文轩包好伤口后,沈言抽回手转过身,他身穿墨绿锦袍,头上只戴着一只白玉簪,衣着平平却有天潢贵胄之感。
景文轩一直觉得太子殿下长得极好,如今脸上多了一丝苍白病弱之色,就更加让人心软怜爱。
只恨自己不能以身代之,把他护得周全一些。
但他却连这个都做不到。
景文轩暗恨,若他的能更强一些,是否就能保护好太子殿下了。
“孤没事,只放半碗血对孤不会有损。”沈言并没有跟景文轩说实话,他转移话题道:“非辰今天也有二十四了吧。”
他转移话题转得突然,景文轩点头称是。
“家里可有妻妾?”沈言淡淡一笑。
“回殿下,属下并未娶妻纳妾。”
“孤倒是可以为你做主,你有喜欢哪家的姑娘?”沈言眯起眼,状似随意问道:“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他走到一旁坐榻上坐下,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另一头:“非辰?”
景文轩僵直掉身体,他惊慌地想要解释说什么,但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