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医好将军,朕便封你为医圣,你可满意?”
杨易立即磕头谢恩。
“你们都退下,王太医你且慢。”
杨易总算松了口气,快速撤出寝宫,望了眼身后的宫殿,这冷冷清清的地方如何能拴住武芙,她是沙场神女,运筹帷幄,斩荆披棘的女英雄,又岂会如此草率地甘愿离去。杨易虽非正人君子,习惯尔虞我诈,又极其贪财好贿,但是武芙勤王西去却令杨易彻底低估了自己的人品,以至于暗暗发誓,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医好她,让其重上疆场,守护西疆。
“池姨,师父会不会死呀?今天外面都在传师父将要不久于人世。”跃皇子在心池前带路,一入宫就往父王寝宫这边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段日子心池比以往都更加忙碌,苦于应对开战而没日没夜地指挥士兵操练而有多日没来此处。
突然跃皇子大喊一声急忙躲到心池身后:“好丑,吓死了!”
心池放缓脚步打量此人,而他却避之不及疾步而过,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待心池转身打算上前询问时,此人早已没了踪影。
“王太医,你可曾查过此人?”永帝站起身。
王太医听出了永帝的言外之意,而摇头否定:“下官只觉此人不一般,故未核查就引其诊断,是下官疏忽。”
“三十年前武芙先父武寻观将军驻守西疆,成功治理鼠疫,而他所用之法有无给后人留下笔墨记载?”
“这,下官饱读世间医术,未曾阅到过治愈鼠疫之法。”
“你不觉得奇怪吗?难道西疆这片水土有何神奇之处,就连武老将军都想保密。”
王太医寻思道:“那陛下可有派人去将军府打探?”
“武老将军确有留下一本真迹,可惜真迹早已落入他手。”
“卓蒙篡位而一心开战,想必是他夺走。”王太医想不出还有谁会比卓蒙更加迫切得到此书。
“非也。”心池早已在殿外等候许久,对永帝的谈话也是全数听到,“参见陛下!”
“心副将,你跟随武芙在南方时就与卓蒙相识,你可说说为何不是他?”
历历往事犹如山洪般袭来,一次次地险中求生,收复城邦,令她一时间内心汹涌澎湃,而关于卓蒙,那个唯利是图、冷酷无情的奸诈小人,却又燃起了她心中满腔的愤意。
“陛下,卓蒙生性狡诈、多疑,酷爱战争又极其残暴,辅佐杨易上台后执掌兵权,数次提出要向西疆开战,均被杨易拦下,倘若不是对西疆陌生之地有几番顾虑,恐怕此地早已深陷战乱,又何必今日还未下达战书,故而真迹不在他手中。”
永帝皱下眉头,说道:“真迹下落现已无从得知,朕再派人去找便是了。只是武芙的病可治,就连脱平王都毫无办法,那人可信吗?”
“回陛下,将军舌似青非青,脉间歇微弱,指尖黑斑消逝,所有指征告示将军有救,只是需要某种解毒疗法来对症治疗,方可治愈。至于这疗法,此人只说了四个字:西药仙尊。”说到最后四字时王太医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