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听到后差一点从梯子上跌落,睁大眼睛问道:“一个时辰前我还为将军把脉,除了脉象微弱,一切正常,怎么会没了呼吸?快去看看!”
到时,王太医在武芙鼻尖确实未触摸到气息,便立即为她把脉。几番摸探,果然已经气绝。
王太医急了,对着下手就问:“半个时辰前将军所喝汤药可是你熬制?”
下手跪着磕头连连喊冤:“是我熬制,可我全是按照药方所来,药量也是精准称量啊!”
“去把药碗拿来!”王太医接过药碗闻了闻,并无异味,他寻思道,“为何将军会突然暴毙?这似乎不太可能。”
王太医陷入了沉思。
永帝和脱平王连日策马终于在预计天数内回到广昌宫,此夜从广昌宫内的任意角落都能看到天上泛着迷人的金光。此后几日便传来值夜高塔的士兵夸张的传言,据说此夜的金光源源不断地自天子寝宫发出,魅惑的光亮照亮了整座广昌宫。
此夜所有见证了金光的人都激动地难以入眠。而有一人也睡意全无,虽也因金光奇象,但却是从未有过的不安。白天既已传来武将军暴毙的消息,但是为何永帝返宫后封锁了一切与之有关的消息,她现在究竟是死是活,皇后倚着院落的走廊,明晃晃的金光照亮了她眼中的恨意。
听完王太医的阐述,永帝沉默下来,想必是有人朝武芙下了毒,不然以当初杨易的诊断,武芙不会突然暴毙。可是会是谁呢?居然会潜入宫内下此毒手,永帝深色的眼眸透着些许酸涩和耐人寻味。
“陛下,武将军的舌青正在慢慢褪去,脉象也在渐渐恢复,只要假以时日,将军就能痊愈。”王太医言语充满激动。
永帝的手指轻轻敲击膝盖,说道:“为避免武芙痊愈期间再度遭恶人毒害,朕想请王太医保密武芙痊愈之事!”
“陛下尽管放心,老臣知道该怎么做。”
“陛下!末将求见陛下!你们放我进去!”门外依稀传来莫河将军的声音。永帝心中一顿,这莫河若非十万火急之事绝不会擅闯天子寝宫,难道是在这段时间里出了大事。
“殿外的可是莫河将军?宣他进来。”
“陛下!”莫河神情凝重,一进来就给永帝呈上来自枯木路哈索军内的密报。
永帝读罢差一点晕厥。
“陛下!您没事吧?”莫河连忙扶住永帝。
“跃儿是朕最疼爱的皇子,在众皇子中品性和天赋均最佳,若是枯木路哈索以其性命相要挟,跃儿身为皇子理应为国捐躯,不让其阴谋得逞。只怕跃儿是凶多吉少了。”几串伤心的泪水自永帝脸颊滑落。
莫河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倒是脱平王圆了场:“枯木路哈索就是个草包,这是尽人皆知的笑话,他该不会以为没有了武将军他就不怕我们的铁骑了吧?万一武将军又活过来了呢?估计没开打就想逃了!”
“你是说武将军已经救活了?!太好了!”
“莫将军!仙方已经为武将军服下,但是痊愈还需要时日,希望你能替陛下保守此事,以防恶人有机可乘!”脱平王拍了拍莫河宽阔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