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枯木路哈索突然班师回朝?!”莫河大叫一声,待他转过身去一番思索,“不好,武芙和跃殿下有危险。速派眼线前去告知,枯木路哈索识破了此计,我会派兵在城外接应,让他们快速出城。”
月色下,武芙烧掉密函,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向枯木路哈索揭秘呢?此人太深不可测。
武芙叫来跃儿,与他双双换上粗衣。
“医师,我们这样能出去吗?”
“请将军和小殿下随我来,此路直达西门,后半夜下人们进出宫内都行的此门,此门把守较松。我们先到西门附近稍作观察,若无异常,便能出去。这是盗来的令牌。”
三人潜至西门拐角,只见大门处来了一拨人马,领头与守卫一番交耳,并交给他一幅画像。
武芙紧拽女医师的胳膊,示意她不可前往:“我们来迟了一步,枯木路哈索已经派人回宫来捉拿,‘喜心斋’已经回不得。”
“师父,那我们去哪儿?”
“嘘。”武芙示意大家都别出声,远处有马蹄声渐渐驶来。
“医师,一般此时都有哪些当差的下人驾车马出宫?”
“运粪司,或者残羹司,都只一人负责拉运出宫。”
武芙让他们暂且在隐蔽处等待,自己随后就来。果不其然,驶来的应该就是运粪司或者残羹司,只是闻这味,则更像是运粪司。武芙一掌下去便将其击晕,从他腰间取下运粪司的专属进出令牌,再将他拖至隐蔽处藏好。
“你们快过来。”跃儿反应的快,拉着女医师就往运粪车跑去。跃儿身形小,钻入了车盘下方。
“这两三百斤的车你可拉得动?”武芙问道。
“我会两下子功夫,能拉得动,只是我拉车了,将军藏哪里?”
“我自然是藏粪桶里最安全,这点呛鼻之味难不倒我。医师莫要顾虑,我们走吧!”武芙一个轻空翻就上了马车,深憋一口气后钻进了粪桶内。
见有运粪车靠近,臭味令守卫放松了警惕,连忙扇起衣袖,让其快走。
女医师手中的马鞭落下瞬间,却听得一声:“停下。”
“出示一下令牌。”
女医师掏出令牌抛给他们。
“你,把脸抬起来让我看看。”说话的正是新来的领头,他对照着画布上的样貌瞅了两下,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后才放行。
“令牌还你,走吧。”
出得宫外,武芙迅速从粪桶里伸出头来,这一憋气,差点给憋晕过去。
“将军小心,前面有人马。”
武芙又快速躲回桶里。
所来人马正是枯木路哈索,满脸怒气,直冲宫门而去。女医师暗自别过脸去,随即加重了马鞭。
“将军,城门肯定守卫众多,眼下我们该去哪里?”
“有座荒废的宅邸,我的人都在那里,眼下他们肯定在想办法如何出城。”
武芙从粪桶里一下跳出来,脱掉了散发着恶臭的外套,与粪桶和板车一起扔在了一处林子里。她让女医师和跃儿先上马,随后轻轻跃上马背,牵缰绳策马朝宅邸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