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芙很快便追上人马。
“将军,您的宝剑,给,接着!”
骏马驰骋间,武芙轻松接住将士抛来的宝剑。她将宝剑紧紧握在手中,有些时日没带在身边,真是不习惯的很。
“方才这场混乱,我们损失了几名弟兄?”
“四名,三名遭乱箭射杀,还有一名最后没能来得及逃出。”
“待逃离此地,再好生安排善后事宜。”
“是的,将军。”
“驾!”
“驾!”
他们夜以继日,马不停蹄地逃难,最终越过国界线,得以安全返回。
西山日落,云霞红艳,东风吹拂在新嫩的草原上,只见一袭人马自西奔波而来,最终停在杏花河岸边。
一袭火红的嫁衣,凤冠穗带,风尘仆仆而归,却迟迟不下马,反被杏花迷了春怀,愣愣望着河水。
一抹淡灰身影悄悄走至身后,挥一挥衣袖将她从马上抱下。
“十年之前,未曾见过你红妆的羞容,今日就让朕好好看看,或许是岁月过迁,熟悉的眼角竟也长出了皱纹。但依旧那样楚楚动人。”
听他讲述这深情但略微沧桑的告白,武芙内心不由得一阵酸楚,历代君王得美人如得珍宝,只要看中。而她与永帝注定要各行,你为君,我为臣,君臣有别。
“臣失策了,请陛下降罪。”武芙眼落河面,并无半点涟漪。
永帝心凉了半截,但仍旧温和地说道:“收复大计朕可以慢慢来,只要你没事就好。”
视线落至剑柄,却急问:“朕赐给你的玛瑙为何不在剑上?”
武芙望了望剑柄,稍稍停顿,便镇静而叙:“玛瑙当做证物献给了枯木路哈索。”
永帝难掩失落之意,摇了摇手说:“罢了。”
永帝走后,武芙双手摸向胸前,我怎么舍得丢掉?冒死又从枯木路哈索那儿偷了回来,搓一根红绳系在了胸前。
“将军,刚才那位就是永帝吧?看起来雍容不迫,气宇不凡。”
见是武孙雁,武芙淡淡说道:“他就是永帝。”
心池也赶来了,多日未见武芙分外想念。
“将军,您这身打扮得迷乱多少将士的心呐!让心池帮您换下装束。”
武芙一脸认真的模样:“摘下可别扔了,这金钗凤头上还镶着纳米尔国独有的宝石,贵重罕有,好留着你嫁人时当陪嫁。”
心池黝黑光洁的脸上浮现出羞容来,反而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心池,这是我在纳米尔国拜过仪式的妹妹武孙雁。”武芙被剥的只剩下一身素服。
心池上下打量着她,问道:“听闻过你,你的代号可是孙雁?”
“正是。”
“听闻你在纳米尔国帮了将军不少,将军是个心慈感恩之人,你帮过她,她断然要做报答。”聊起武将军的好,心池那是侃侃而谈。
武芙打断道:“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心池对着武孙雁吐了计舌头。武孙雁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