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几个丫鬟还在闲聊吃瓜。
“哎?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
“没有啊,你闻错了吧。”
“啊!!!阿兰,你看你裙子!有蓝色的火!”
“鬼火啊——”
“我我我我的脚……我的脚被冻住了,动不了了!!”
“我也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鬼火过来了!”
客房外霎时尖叫声刺耳,数十名丫鬟小厮跑过来忙着灭火,有的抄起扫把,有的头顶抹布,场面一片狼藉。
纪灵淮掐灭夜隐手中的霜夜烬火,仿佛那边的火光与自己无关一般,她扬了扬头,示意让李一然带路,神色自若:“走,去找二小姐。”
李一然一脸震惊:他喵的,还能这么玩??
他不仅惊诧于夜师兄也能操控这神秘的火焰,还震惊于,刚才纪灵淮拉着夜隐的手,而夜隐也是安安静静地被她拉着,并没有流露任何排斥的表情。
这,这还是夜师兄吗?
……真是大鱼吃小鱼,此一时彼一时,一物降一物,土狗如他开了眼。
*
罗纱儿已经跪了一晚上了。
如今已是快到正午,她连一口水都没得喝。
毕竟不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一两天不吃饭她也受得住,膝盖上的淤青从未好过,手上腿上也没有完好的地方,四处都是新伤混着旧伤,新伤压住旧伤。
她从小就是在碧海天的偏殿连跪带爬地长大的,长老们心照不宣地不许她离开偏殿,那大长老的千金也不是第一次找她茬。
那媛菲昨日想从她这里抢走碧海天魔女亲眷的信物,剥夺她参加游船试炼大会的权利。
能不能游船不重要,但这是姐姐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让媛菲抢走???
她全力抵抗,最后以媛菲低骂她一句“死小废物”为结局,强行让她跪在客房外面忍受佣人们的嘲笑声。
既是笼中鸟,也像是阶下囚。
是不是只有她死的那天,才能引起姐姐的注意,让她来看看自己?
有人停在面前。
她茫然地半抬起头,眼睛不敢直视对方。
“你就是罗纱儿。”少女的声音婉转清脆。
夜隐亮出手上的印记,开门见山道:“认得这个?我是你姐姐委托前来扶助你的……”
“师傅?”罗莎儿接过他的话,心头一紧,攥着裙角,她之前在偏殿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说是姐姐为自己找了个师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师傅?他可不想帮纪灵淮收这个徒儿。
“是的是的。”李一然出来打圆场,夜师兄的演技真的太尴尬,多说一个字仿佛要他命似的,怎么和二小姐快速建立信任?
纪灵淮也很无奈,昨天在枕头边上该教的也教了,可夜隐这大木头演技真的不及她的半分。
纪灵淮轻叹一声,随手解了她身上的锁身咒,简单介绍了一下,补了夜隐的台词:“我是你师傅的师弟,名叫夜隐,你师傅叫纪灵淮,挺牛叉的一个女人。”
李一然连忙把人搀扶起来,在石凳上坐下。
接着,他又从他怀里掏出一瓶药膏,夜隐暼了一眼,没有接。
“听说你无法与木元素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