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这寺庙的和尚怎么还结巴呢。(2 / 2)少年执剑,闯梦中江湖首页

今世所为皆因你上一世的执念,只愿你这一世能摆脱掉束缚在你身上的枷锁,去吧!”

无念听出了勿怨话中的执意,便不再多说的从蒲团之上离开,对着虔心打坐的勿怨行了离别礼后便独身离去,去往了勿怨口中的厝明宗。

勿怨在无念行完礼离去后站起身,默默地看着无念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着:“不知道我这做法是对是错,师徒一场,

为师不愿看到你数年后再次因为混沌离去,算是我违背了天意了吧!但愿你能不怨念与我。”

......

人界

本寂静无声的朝堂之上传出一阵争吵声暴露在这空间之中,怒吼声下一句句撕裂的质问都在宣泄着他心中的不忿。

只见一身纯白色的素衣少年风骨正傲的跪在大殿之中,身后无一人站立,目光炯炯坚毅的看着坐在朝堂之上神态严肃之人,很难想象如此俊美的少年郎竟心中的愤恨会如此之大。

“父皇,孩儿不知道为何自从我一出生,你们就一直对我给予厚望,说我是人界的战神的第二任,是天之骄子。

可我并不想背负着这盛名,我只是我自己,我不要做什么人界战神,不要做什么天之骄子,我只想执剑闯出一番江湖有何不可?”

话中句句不提均启做的决定,却又句句都在质问着均启的内心,本以为会得到掷地有声且肯定的回答。

却不曾想事先反驳的倒不是受万人敬仰的金龙之躯均启,而是朝堂之中的各位官员因为均安的一句我并不想背负这盛名哄乱成了一团。

一个接着一个的站出来反驳着均安口中说的话,仿佛眼前的太子只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臣反对,人界战神乃是我等最敬佩之人,是救人界而陨落的英雄,身为太子有这等殊荣理应勤加修炼,护好我人界安危,而不是在这朝堂之上抒发你的理想。”

“臣附议,均安身为太子,却觉得身形具像战神而感到不适,此乃我朝大耻!还愿皇上严教太子,不得对战神无礼。”

“臣附议!”

均安仍然傲骨依旧的跪在朝堂之中,听着身后众臣连二连三的附议,心里已是死灰一片。

但对均启的看法还抱有一丝幻想,眼下闪过悲伤继而故作坚强的望着均启,希望他能护住自己,不要让自己彻底对他失望。

然而均启并没这么做,一句话让均安的心彻底寒下。

“朕从即日起废除均安的太子之位,从此之后均安被贬为庶人,原因乃身为我均朝太子不尊我人界战神,目中无人。”

均安挺直的脊梁骨一点一点变得弯曲,宛如一朵盛开正旺的花被被人拦腰折断,神情悲悯的躬坐在朝堂之上,没了方才的傲骨。

而那些出声反驳自己的大臣现如今就跟哑巴了般,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在背后赞同着均启这昏庸无能的圣旨。

均安本应是开心的脸庞现如今被填满苦楚,扶着地缓缓站起身,嘴角牵起一丝冷笑,身形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而有些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却也无人在意。

站在原地低着头暗自垂泪,泪滴从眼角缓缓划过脸颊,最终还是浸湿了衣襟,说话间声音早已不自觉的沾染上了哭腔:“既然你以这样的借口来放我自由,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最后我就在以你儿子的身份跟你说一句,希望你能保全你的朝堂,保全你养的这些好狗,我就不在这肮脏之地做过多停留了,

你们无非都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如此大的年岁还在企图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来护你们万事平安,说出去别人只会嘲我大均朝无人。”

随后只见均安拔过放在身后的配剑,割掉了身上象征着身份的吊坠,把头上带着的官帽奋力砸在了地上,负气离开了朝堂,眼底没有片刻的留恋和停留。

......

厝明宗山脚下的采塘小镇内,异常热闹的随处可见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出现在小镇内的大街小巷。

讨论着一些关于厝明宗的八卦和连厝明宗弟子都不曾听闻的传闻,惹得让一向爱热闹的郡皎月站在一地驻足不前,满脸新奇静静地听着。

“听说厝明宗十年前收了个女弟子,拜在陌厝的麾下,你说向来不收女弟子的厝明宗头一次这么反常,会不会是陌厝在外留下的风情债啊?”

“有可能,好像叫郡皎月吧,而且刚才我路过那个卖画像那里,看郡皎月的画像就跟个男人样,胡子拉碴的,老难看了。”

“哦,你看到了吗?我也看到了,你说一个女人长成那样陌厝居然还能收下她,也不怕半夜那个郡皎月出来吓死他,我只能说陌厝好魄力啊,说没有点关系我都不信。”

听的让郡皎月起了好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能有多丑,刚想着上前问问那卖画像在哪的时候,就听见有个小贩在叫喊着卖厝明宗弟子的画像,两文钱一个。

如此吆喝让郡皎月不禁心想:“两文钱一个?厝明宗弟子的画像就值两文钱?未免也太便宜了吧,亏他们还天天替他们惩恶扬善呢,真的是不知好心。”

下一秒小贩又出声吆喝,成功打断了郡皎月为厝明宗弟子的不忿:“郡皎月的画像五文钱一个喽!”

就一个简单的涨价,让郡皎月霎时间没了刚才的不忿,刚要暗暗窃喜自己在人界原来这么值钱,就听那个小贩接着吆喝道:“五文钱买去不亏,可以镇宅又可以辟邪,一举两得,划算的很啊!!”

窃喜的心一瞬之间低落到了一处冰冷的雪地之中,冻得结结实实,惹得郡皎月没忍住站在原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虽是对小贩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满,但他这一吆呼再加上刚才听别人的谈论,好奇心一下子就激了起来。

负着手故作只是看看的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他们口中所谓“厝明宗的弟子的画像”,结果看了半天让身为土生土长的厝明宗徒弟产生了困惑,居然一个像的都没有。

反而自己的画像在不知道本人长什么样的情况下还是最丑的那一个,跟他们讨论的一样。

粗眉大鼻就跟个汉子似的,嘴角间还有一颗极为显眼的大痣,显得整张脸又丑又挫还不和谐。

难怪他们说自己不像个女的呢,就这样丑化谁能好看的起来。

让脾气本就不好的郡皎月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怒拍着桌子,抽出自己的那一张画像拿起质问着小贩。

“这是谁?”

小贩以为郡皎月是来闹事的,掐着腰满脸不耐烦的回道:“厝明宗陌厝麾下弟子郡皎月啊,这你都不知道?”

小贩一脸鄙夷的模样深深刺痛了郡皎月的心,可低头一看那画像,简直不忍再看第二遍,把目光看向了一边。

“她长这样?你见过她?”

小贩理不直气也壮的夺过郡皎月手中的画像:“没见过啊!但我们都传她凶神恶煞的跟个男的样,真不知道陌厝那样俊俏的人怎么会收这么丑的女徒弟。”

小贩后面的自言自语虽是小声,但还是被郡皎月听的干净,放在两边的拳头紧了又紧。

最后实在忍不住的把腰间挂的一轮玉的皎月玉佩拿下,把写着厝明宗陌厝麾下弟子郡皎月的一面举到小贩的面前,昂着下巴。

“我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凶神恶煞的跟个男人样的郡皎月。”

随后只见那小贩略显局促的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个劲的说着抱歉,让郡皎月都不忍心再去说他,只说了句无碍,下次把自己画好看点后就离开了。

许是太久没下山的缘故,郡皎月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极了,一会跑到这个摊看看,一会儿跑到那个摊上摸摸的。

正想着挑选个新奇的玩意儿给落晖玩玩时,忽然一个反光的东西,耀的郡皎月都睁不开给落晖选东西的眼。

拿手挡着才看清了反光的东西原来是个人的脑袋,放下手中的正挑选的东西,满眼猎奇的堵住了无念的去路。

刚从寺庙出来没几日还涉世未深的无念以为自己挡着了郡皎月的路,赶忙往旁边走了走,谁知下一秒郡皎月紧接着又跟了过来,目光不带任何掩饰的打量着自己的脑袋。

耳尖不自觉染上了绯红,垂着眸子向后退了,磕磕绊绊的询问着郡皎月为何这么打量着自己。

“施主为何...为何...为何用这样的新奇的眼光看...看...看贫僧?”

郡皎月听着无念磕磕绊绊的说话都替他着急,好不容易听完他说的话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寺庙的和尚怎么还结巴呢。

却丝毫不耽误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无念那光洁的头,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一步:“我们厝明宗没有留光头的,我就觉得好奇的紧,想着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