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八万块需要你全部的身家性命吧……呵呵……”
涂抹浓妆扯着一张破嘴的女人喋喋不休着,浓烈,臭浊的空气扑涌。
男人低着头,从始到终,沉默,再无多的一句言辞。
“行了,你这辈子也就只能蜷伏在这个狭小的出租屋里了……我跟你说就是浪费口舌……”
女人倨傲的拿起旁边的银链女式皮包,自顾自的直朝门外走去。
“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娘今天来,就是来羞辱你的!”
……
“砰……”
重重的关门声回荡在出租屋内,这是女人离开他视线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墙屋顶暖光吊灯缓缓摇晃,倾覆摇摆的光影映照斑驳脱落的墙皮,白色石灰粉尘簌簌扑落。
良久,男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待吊灯平定,辉芒不再摇动,弥漫在空间不大甚至可以称的上是狭小的出租屋里白色粉末飘荡浮动在空气中。
男人,缓缓抬起头,刚毅英气却透溢沧桑脸庞在暖橙色光中,愈加、尤为的棱角分明。
男人从桌上拿起烟盒,从其中抽取了一根叼在嘴中。
“啪……”
打火机明亮的火焰缓缓灼燃烟草,赤红的火点印耀闪烁,烫热的草末碎叶喷散弥漫。
男人猛吸一口,随即缓缓吐出。
伴随着淡蓝色烟雾的袅袅浮升,一切氤氲朦胧充斥屋中,在这样一片缥缈虚幻中,男人那双嵌在额下,碎钻般明亮的双瞳中却隐隐有黑色的火焰流转升腾。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男人嘴唇微动,缓慢吐出,像是在祭奠吟诵即将殉亡的魂魄。
蓦然,男人笑了,笑的很疯狂,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