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有致的身材,即便是女子都不忍直视。
多看一眼,心神就会晃荡心痒。
半晌,众人才听到一声极轻的应声。
有宫女想起当初坊间夸耀公主容貌的传言,悄悄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床上坐着的美人眉眼倦倦,身着布料华贵的绛朱裾裙。
鼻腻鹅脂,一双白嫩的脚踝露在锦被外,枕着帕子,腰身紧致,胸脯丰腴,脸颊被热得微红,却还能瞧见养尊处优的娇纵。
生得冰肌玉骨。
沈晚姝眼尾还有残余的红,乌睫轻颤,闻言抬头,嗓音轻柔,淡粉薄唇扯开弧度。
“巧翠,宛梅,本宫睡了多久?”
她想起皇兄这段时日的确迷上了一张画像里的女子,命人四处多加留意。
但她并不在意,只觉得画像出现的突然。
真正的展开,正是在皇兄的生辰宴上。
沈晚姝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偶然。
那张画像,分明就是被人特意送进宫里的,还染着令人上瘾的香料。
她本不在意贵女们用什么方式获得皇兄的青睐,甚至在知道剧情后想要躲避。
但仔细一想——
她的存在如若只是话本中衬托女主的女配,为何不能为自己而活?
为何要躲避,难道她一个公主还比不过官员之女。
她知道梦中的话本女主十分受欢迎。
好似有着什么魔力,只要见了她一面,就会对她心生爱慕。
嘴里还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等话,让皇兄和新帝都为她疯魔,废了贤良淑德的皇后,空设后宫。
倾城至此,不愧是话本的主角。
沈晚姝慢条斯理地拿掉额上的帕子。
宛梅接过帕子,低头轻回答道:
“公主,您已经睡了一天了,明日便是陛下的生辰宴。”
巧翠担忧公主身体,小心翼翼道:
“公主,您这身体才刚好,这生辰宴也不是非去不可,不如......”
沈晚姝公主在皇宫内有着极大的特权,是先皇授予,只要她不想,就没人可以逼她去参与她不喜欢的宴席。
沈晚姝摇了摇头,明亮动人的眸闪了闪,掐了掐掌心肉。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她倒想会一会话本里出现的那些权臣诸侯。
也要重新活一把,不走上话本中凄惨的结局。
思及此,她绷紧的脊背微松。
“本宫的身体无恙,皇兄生辰是大事,不能不去。”
少女的声音柔柔的,软着腔调,自有一番韵味。
沈晚姝不是逃避的性子,骄傲惯了,她是一国公主,便不会退缩。
即便前有豺狼,后有猛虎。
“晚姝身体如何?”
门廊外忽然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拉回沈晚姝的意识。
透过朦胧的纱帘,男人能看到皇妹的身影隐绰。
春衫绵薄,额角鬓发湿润,虽有大病后的苍白,却更显秾丽如色。
像是被雨水冲刷折腰的娇花,肆意又张扬。
但沈怀瑾生不出欣赏之情,因为他知晓这朵花品性难琢。
两排的宫女识相地都摒住了呼吸,低下头不看龙颜。
巧翠小声道:“公主,陛下来了。”
沈晚姝点头,随后便感觉到了一股威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她眯起眼。
就在她那光怪陆离的梦中,也是在她发烧后的一日,皇兄来看望她,并且让她休养身体。
后一日,女主便被她的皇兄强制带入了宫。
梦里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在她面前上演。
“晚姝,听闻你染了风寒,身体可还有恙,如若还有不舒服,便再休息几日吧。”
男人撩开帘子,语气平淡。
沈晚姝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男人五官庄严英俊,墨发玉带高束,身穿明亮的皇袍,腰间还系着一枚玉佩。
这就是她日后会沉迷女色,昏庸朝政的皇兄。
沈晚姝掩下心中的思绪,秀眉轻拧,咬住淡色的唇,看着皇兄,眸色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