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虽然被柳如月的声势惊讶了一瞬，然而也只是一瞬，随后就不怀好意的开始笑着大量柳如月，心想：原来藏了半天是一儿一女啊，本以为是两个儿子，是个姑娘更好了，回头带这个小姑娘回去跟兄弟们开开荤。

虽是如此想，那领头的却说着：“仙人明鉴！那孩子信口雌黄，我家大人家中有柳家签的欠条和卖身契，白纸黑字。明明是我家大人良善帮了柳家的，而那柳家人好赌，赌光了就卖儿卖女的，别听那孩子瞎说。”

“咔！”随后是血滴到地面的声音，柳如月见自己刺出了血，也从疯狂中清醒了过来，然而眼前的画面让她惊诧不已，原来她刺中的不是她的仇人而是萍水相逢的水雨凝。

“你这是……？”柳如月抱歉的轻声问道，不知为何本坐在桌旁一直未起身的水雨凝为何突然拦在自己身前。

江曦哲也很惊讶的看着水雨凝，虽然两方各执一词，然而水雨凝为何上手拦住柳如月，而且不惜被碎瓷片扎到自己的手。

水雨凝用刚才江曦哲递给自己的帕子先捂住了伤口，随后沉了沉道：“既然两方各执一词，不如听一下我这位旁观者一言如何？”

那领头的本不把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放在眼里，然而那小孩坐在仙人身旁似是认识，也不敢多生枝节。

大厅中鸦雀无声，围观的人还在消化面前的情况，一个同样瘦弱的小孩抬手去制止，这是话本里也没见过的内容。

水雨凝顿了顿道：“那好，既然大家给我这个面子我就说两句我的看法。我想问问这位壮士，你既然说李财主好心向好赌的柳家家主施以援手，那李财主既然如此好心，明知柳家的烂赌还借钱给他岂不是助纣为虐，难道李财主良善期盼着赌徒可以一夜暴富归还本金吗？还是本就看上了柳家，陷害其卖儿卖女？”

那领头的啐了一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水雨凝又说道：“还有，如果你说李财主与柳家的有欠条、卖身契字据为证属实，而你们却不知道柳家几口，是男是女？最后，试问一个好赌成性的人既然要卖儿卖女了，还要身契上说谎吗？”

那领头的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水雨凝护在柳如月，用眼神安慰柳如月，柳如月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水雨凝用未受伤的一只手拍了拍柳如月的手，抬头，眼神如风刀冰剑一般向那领头的剜过去：“明明是草菅人命的贼子，还在这装户主的家丁，你们才是应该对着这位姑娘以死谢罪才是！”

那领头的本不想在理会，但听着这丫头说着以死谢罪，旁边围观的人也都一边倒的瞪着他们这帮弟兄，一副恨不得踩死他们的眼神，看来不得不拼了也得把这个丫头弄回去，再把这个说着要致他们于死地的丫头也带回去！

“兄弟们，跟他们说不通，咱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哈啊！”

本就乱作一团的客栈大厅气氛更是爆了起来。这一瞬，那几个贼子人手还抬在空中，水雨凝闭着眼用身体护着同样紧闭双眼的柳如月。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