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30日,德国柏林。
钢铁洪流般的苏联红军与德军展开了又一次的巷战,如三年前的那样从街头打到巷尾,从这栋房子打到那栋房子,只不过战场由斯大林格勒来到了柏林。
如今的柏林市区很难找到一座完整的房子,自1943年,美、英、苏等国对柏林进行了数百次的空袭,每隔几天就会有轰炸机光临德国的上空,而在当前的“柏林战役”期间,空袭的频率与力度达到了最大。
在疯狂的轰炸下,柏林真正成为了一座人间地狱。柏油马路和电车玻璃统统被烈火烧焦和熔化,惊慌的逃难者躲到地下室被毒气憋死后活活地被烧成灰烬,有的则被活埋在废墟中丧生,城市中到处都是尸体烧焦的气味。
“其实我第一眼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这里是柏林。”
身姿挺拔的青年军官慢悠悠地走进城市内,一辆辆汽车从他的身旁驶过,绵延不断的枪声在城市深处传来,那里的战斗还未停歇。
“我记得唯一一次来柏林还是在小时候,那里有一棵特别特别巨大的橡树,据说是我的祖父亲手栽下的。”
军官身边是位衣着普通军装、面容狰狞的男人,他的上半脸戴着面具,仅露出的下半脸布满伤口痊愈后的疤痕与针线缝合留下的痕迹。
男人默默地跟在青年军官的身后没有说话,如野狼般凶狠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如今纳粹德国的覆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它的首都柏林则要跟着这个曾经强大的国家一同陪葬。
两人如散步般走到市中心的位置,这里遭受的破坏更为惨烈,印有法西斯图案的牌子从百米高的大楼落下,希特勒的铜像被一一拆除。
幸存的老弱妇孺或是躲在防空洞里的重要政府官员和国会议员们举起双手被苏联士兵持着长枪赶出来,苏联红旗被插在了国会大厦的圆顶。
上百万苏军欢呼庆祝着这场难得的胜利,同时他们的眼中夹杂着愤怒,脑海中自己亲人被蹂躏杀害的景象反复重现,他们要对德国军民们展开残忍激烈的报复,将受过的苦痛加倍奉还!
“将军!”
有军官来到青年面前敬礼,尊敬道:“阿道夫?希特勒在总理府地堡于下午服毒并开枪自杀身亡。”
“确定是他的尸体吗?”青年淡淡道。
“目前正在由医生对火化后的尸骨进行鉴定,根据他的贴身侍卫与秘书所述,确实是希特勒本人。”
“如今是不是他又有何妨呢?”青年将军笑笑,转头看到了几个苏联士兵正在粗暴地对待俘虏的德国民众。
“是否需要对士兵们进行约束?”军官上前一步低声道。
“约束?为什么要约束?”青年挑了挑眉,烦躁地挥手示意军官离开,“我们死去了超过三千万同胞!我的士兵不需要约束!”
“战后各国会发出抗议与谴责吧。”一直跟在青年身边的男人轻声说道。
“那就让他们谴责去吧!”
“元帅也会不满的…”
“哦!你提醒我了阿列克谢!告诉元帅,我辞职归乡了!”
男人潇洒地摘下头顶的军帽,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随后扔进了一旁燃烧的火堆中,“相信一位将军的免职,也足够堵住那些政客的嘴了。”
“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刻,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
1965年冬,红色苏联,圣彼得堡,彼得夏宫。
夏宫位于俄罗斯圣彼得堡西南约30公里处,面向芬兰湾,由彼得大帝开始建造,后历经各代沙皇不断加建,最终形成了今天的规模。
彼得大帝曾对巴黎凡尔赛宫的富丽、典雅印象颇深,发誓要在俄国修建一座胜过凡尔赛宫的皇宫作为避暑庄园,其建筑风格是俄国文化与西欧文化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