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闻言，抬起头看向了李维。

她看到了一双带着些许复杂意味的眼睛。

“可以的，”芙蕾雅笑了笑，“在契约者死去的瞬间，圣遗物会将收取的代价还给我们。”

“算了，不说了！”芙蕾雅忽然扭过了头，“你不是问我什么是阶位七吗？”

李维被她忽然转变的情绪弄得有些糊涂。

“那是被公认的用来衡量精神力的一个单位哦。”芙蕾雅颇有些自豪地说，“我虽然才十六岁，但已经拥有阶位七程度的精神力了。”

“使用圣遗物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李维问道。

芙蕾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

“圣遗物的力量的强弱取决于一种名为灵觉的神秘力量，李维，你的灵觉就非常的强。”芙蕾雅扭头看向了李维。

李维笑了笑：“是吗，看来我是个天才。”

“不，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芙蕾雅的目光有些闪烁，“你应该知道，我们能看见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那种奇特的视觉，被称为灵视。”

“嗯。”李维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

“与之类似的还有灵感，灵感的具体表现通常是预知梦，心血来潮等现象。无论是灵视还是灵感，都被称为灵觉。灵觉有强弱之分，灵觉强的人能够看到更多，梦得更真，感知更强，但……灵觉强大的人，也更容易陷入极端的疯狂中……”芙蕾雅似乎有些不太敢看李维，说完立刻移开了视线。

果然……是这样吗。

事实上李维早已经猜到了会是如此，他低着头，默然不语。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芙蕾雅捏着拳头看向李维，说到：“我们是有控制灵觉的手段的，这就是精神力！”

“你看！”

芙蕾雅找来一张纸，铺在办公桌上，然后用钢笔在白纸上画了一条线段。

然后在中心处画了一根明显的竖线，将线段平均地一分为二。

“假设我们的身体里有这样一根线，它的左边代表精神，右边代表灵觉。”芙蕾雅举着纸对李维说到。

“普通人的身体里，左边的精神要强于灵觉，所以，他们看不见‘真实’。”

李维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点了点头。

“而我们，我们的灵觉是比精神要强的，所以，我们的感官可以察觉到一些普通人察觉不到的东西。”芙蕾雅把中间的线段往左边的精神移了一点。

这样在总长度不变的情况下，精神的空间已经被灵觉侵占了。

“这样下去，虽然灵觉的强大可以让我们使用出更多匪夷所思的能力，拥有更加超凡的力量，但是……我们精神的空间会越来越小，陷入疯狂的几率也会越来越大。”

芙蕾雅再次画了一条竖线，这次，代表精神力的线段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而我说的阶位七，指的就是……这个！”芙蕾雅钢笔一画，从线段的左边延伸了出去，“虽然我们无法削减灵觉的强度，但我们可以增加精神力的长度！只要我们精神的长度足够，再强的灵觉我们也能够控制，不至于陷入疯狂！”

“所以，阶位七，指的不仅是我拥有阶位七程度的精神力，也代表着我能控制的灵觉力量，达到了阶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