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丫头和小和尚这种受损的才会归于地脉。”

“那完整的呐？”

莫然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山神轻笑：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自然是归于原初圣城。”

狠狠捶了一下手，莫然面上尽是兴奋，欲待再问，山神却摇了摇头：

“我说的有些过于多了，想知晓什么便去慢慢探寻，那才是你该走的路。”

“鬼市散市的时间快要到了，大老爷，有缘再见。”

话音刚落山神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就连地上那些厚厚的青石板也不见踪影，只一墓碑矗立，细看碑面，只有三字，独山界。

“快走快走，四点散摊子了！”

鬼市响起杂乱的声音，摊主们急匆匆收拾好行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钻入林中，那些游荡的买客也随之散去。

原本热闹嘈杂摆满摊位的林间空地，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变得清洁溜溜，连片废纸都看不到。

莫然挠挠头，有些疑惑的说：

“荒山野岭，即便白天开也无所谓，不至于这么急三火四吧？”

“刘福那大笨猫说过，这是山神老爷定下的规矩，虽说不知缘由，但无人敢违反。”

小丸子从衣服口袋爬出，顺着衣袖麻溜的爬到肩头，晃悠着小腿说，莫然看着她笑了：

“山神人挺不错，何至于着吗怕他？”

“你是大老爷当然没事，但你问问刘福问问其他人，有一个不怕的吗？”

“二三十年里，严重违反规定甚或起了歹心的，死在独山这地界的最少十七八个，山神老爷好厉害了，挥挥手就是天崩地裂！”

说着小丸子还使劲打了个寒颤，莫然若有所思点头，紧接又笑了起来：

“你只是个失心娃娃，又不是刘福他们，用不着这么怕吧？”

“您正好说差了，刘福他们是阳间的人，山神老爷出手多少还有点顾忌。”

“像我这种独山地脉托生的，认真说就是山神老爷家里的物件，真想收就是一指头的事儿。”

“变回懵懂石就像蜷着胳膊腿被关在铁笼子里，想动动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消融，老吓人了！”

莫然若有所思点头，想要管理一方山水，必然得有些超常的本事，手段也不能简单，不然怎能压得住那么多魑魅魍魉。

一路往东走，很快到了李村的地界，莫然没有入村打扰，顺着山涧一路向上，没多久便到了陈村，

陈诚文一宿没睡，莫然刚进村子就迎了出来。

“陈村长，该说的我已经和神婆说了，今天她就会来陈村，事情敞开了说，力争把这许多年的过节抹的一干二净。”

“这人呐，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陈诚文拱手感谢，莫然摆手，与他闲聊几句回到矿厂，看着被自己砸的破破烂烂的设备，开车回返行知。

“叔，你、你怎么扛着个小玩偶？”

孙静憋笑看着莫然，挺大个老爷们肩上扛个Q版女娃娃，就不怕人笑话？

“昨个去墓园路过大集买的，好看不？”

莫然知道孙静在想啥，先给她个脑崩儿，然后慢悠悠的问。

“呜呜，好看，老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