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那么多年的忍让放在你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京方海!你以为我真的害怕和你离婚吗?还不是因为姩姩!我忍你那么久!”里面传来巨响,好像是玻璃杯扔地上了。
京姩攥紧的拳头逐渐泛白,吐了一口气,嘴角牵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似在笑对自己对林紫萍永远下不了狠心的窝囊。
又是为了她,不愿意离婚的原因永远都是为了她。
仿佛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她,林紫萍才一直忍辱负重和京方海生活那么多年。
“那好啊!现在就离婚,老子还巴不得呢!”
“你敢跟她走,我就立马跳楼!”
“你爱跳不跳!”
紧接着就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还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家门一拉开,京方海的臂弯处还挂着只保养极好的手。
一头黑色大波浪的女人和京方海看到站在阶梯上的京姩,瞬间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怪异。
京姩抬头牢牢地看着他的眼睛,眼底平静得不像话。
“她怎么回来了?”陈静澜不悦地蹙着眉,用手扇了扇风,好像京姩身上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似的。
京方海脸色尴尬,嘴皮动了好几次就是没把话说出来。
也许就是这几刻唤醒了他那点仅存的良知,才导致他哑口无言。
里面听到动静的林紫萍跌跌撞撞跑出来,直接扒拉开两人相握的手。
满脸泪痕,头发凌乱,狼狈极了。
看到京姩的那一刻,林紫萍霎时绷不住了,拉着京姩往家里走,嘴里还大声喊着:“姩姩,我们走!我们回老家去!”
“让京方海和那个贱人后悔去!”
她重重把家门关上,在家里面仍能感受到余震。
京姩就这样被她拉进家里,两人定定站在门后。
直到清晰听到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林紫萍猛然松开她的手,抱膝蹲了下来,发出呜咽的声音,浑身发抖。
“以后怎么办啊……”
“没有他,我们怎么办啊姩姩!”
“他怎么会出轨呢?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五岁的私生子我都不知道,太可笑了!”
“……”
京姩盯着她消瘦的脊背,“你们会离婚吗?”
语气很平静地问出了这句话。
又补充道:“或者你舍得离婚吗?”
话落,林紫萍立马噤声,站起来转身看着她,神情纠结。
京姩一看她那模样,心中了然。
“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被他下蛊了?”
林紫萍垂眼,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你爸他那样对我,当然要离婚。”
晚上林紫萍找了个害怕一个人睡的烂借口,来到京姩的房间一起睡。
因为京方海的原因,她们的关系淡了许多,以至于京姩躺在床上迟迟未有困意。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外头月光照射进来的那点光,时不时有被子摩擦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