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行吗?”谢南昭懒得理他,拿起椅子上挂着的毛巾罩在发顶上揉干,抓毛巾的手背青筋凸起明显。
自此他和贺璟初裴佑川袒露后,最不放心的还是他,现在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虽然他亲口和京姩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但那时候的情况不合适。
但她问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并不擅长说谎,只想和她说实话。
他就是喜欢她。
贺璟初趴在床上,忽然想到什么很费解,“阿昭,你说你为了京姩能笑一下,让阿川把我往死里挠,我现在腮帮子还疼呢。”
装模作样地揉着腮帮子。
谢南昭斜睨着他,把用完的毛巾扔他脸上,“想要什么?”
这床已经被他弄成这样了,他也无所谓了。
闻言,贺璟初立马爬起来,讨好地把他按坐在单人沙发上,给他捶背又揉肩,“阿昭,我听说你们家马场新买人一匹纯血马,改天借我骑骑呗?”
贺家家教严,跑车什么的根本不可能,贺璟初小时候被要求上兴趣班,但他哪静得下心。
教唆同班同学不要学,老师上课的时候还调皮地在下面喊:“弹钢琴和弹棉花有什么区别!”
把老师气得直接把学费全款退了回来。
相比他,谢南昭小时候就比较乖顺,各种乐器骑马射箭统统都没落下。
但长大之后的他又判若两人,什么喝酒抽烟谈恋爱都玩了一圈,第一次听说女朋友有保质期的还是从他开始的。
“你恐怕驯服不了那匹马,性子烈得很。”谢南昭倒也不是小气,主要那匹马回来的时候连让他骑上去的机会都没有。
贺璟初显然不信,拍拍胸脯,“我还就不信还有我小爷骑不上的马!”
“行,到时候别哭。”谢南昭冷嗤一声。
贺璟初来到目的完成了,穿着鞋子就要往外跑,忽然领子一紧。
他被迫倒退回来,干笑着看谢南昭冷峻的脸,“昭哥,还有什么事吗?”
谢南昭冲乱成鸟窝的床扬了扬下巴,“你说呢?”
最后,谢南昭不允许他叫酒店服务,要求他自己戴着手套把被子换好。
贺璟初边暗骂边套被子,触及谢南昭的眼睛时还扯着僵硬的笑。
临近比赛时间的时候,他们来到演播厅门口排队检票。
贺璟初和裴佑川在另一个队伍,贺璟初幼稚地说这个是挑战,看两条队伍哪条检票快就算赢。
输的要请客吃宵夜。
京姩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站在后面的谢南昭刚好帮她挡了冷风。
海城这边的天气昼夜温差大,白天热得过秋天,晚上直接入寒。
幸好她带来了羽绒服来。
有两个女生脸红扑扑地走到谢南昭身后,一番推搡下,其中一个女生撞到了他的后背。
谢南昭回头看时,那两个女生瞬间低头不敢看他。
他也没在意,散漫随意道:“路滑小心点儿。”
没一会儿,他又被撞了一下,纵使有再有的脾气,眉间也染上了不耐。
先展露在眼前的是一个手机二维码。
“可,可以加你一个联系方式吗?”其中一个女生激动得直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