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怎么催他回去都不愿意,现在愿意主动回去也挺好的。
回到京海就可以继续过着他逍遥自在的生活,哪用像现在在这里这般受苦。
“嗯。”顾听颂低着头回了一声,难得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她。
两人靠着桌子站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静下来只能听到冷风吹到树叶的声音。
“回去睡觉吧,我送你回楼底下。”顾听颂站直身体,单手抄着兜,向宿舍楼那边扬了扬下巴。
“好。”
“……”
……
翌日一早,京姩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看到是谢南昭的电话时,立马清醒了过来,接通电话后听到他先说:“知道你要回京海几天,怕你期间太想我,所以在你离开前,我勉为其难和你见一面。”
听着他这骄矜的语气,京姩嘴角忍不住上扬,边举着手机边走进卫生间。
“那么勉强,我还是不为难你了。”
打开水龙头把水杯放在底下,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
面对她的不按套路出牌,谢南昭冷哼一声不说话,隐隐暗示她快哄他快哄他。
京姩的脑海里浮现谢南昭撒娇向自己要哄的样子,虽然不可能看到这个场景,但想想就觉得好笑。
她也不惯着他,刷起牙来。
对面的谢南昭迟迟没等到她的回话,心里就已经有点急了。
当听到她的刷牙声,才不自然开腔道:“是我想见你一面。”
声音很小,要是没注意听都没听到他说的什么。
京姩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嘴里都是泡沫含糊道:“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谢南昭炸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对,故意的。”京姩直接顺着他话说下去。
沾着水的手把手机拿下来,冲他说了一句:“你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就先挂了,还要提前一个小时到机场呢。”
没等他回答,京姩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谢南昭就是惯出来的毛病。
要说普通小绿茶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总能用三言两语就能把她变得被动。
另一边看着挂断界面的谢南昭怀疑人生,等屏幕熄灭又颤抖着手把它按亮,电话拨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他坐在窗前,朝阳洒落在他的身上,空气中莫名有种淡淡的忧伤。
他怕京姩来见自己的时候察觉到异样,空出来的手一直紧攥成拳头,指甲深陷手心里,鲜红的血液溢了出来。
这种手心传达而来的疼痛才能让警醒他不要露出破绽。
因为蛊虫的位置在脖颈上,蛊虫在里面挣扎的时候,他就像被遏制住呼吸那般,在疼痛的加叠下,他已经一夜未能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