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昭你还要脸吗?”京姩低声笑着。
“阐述事实而已。”
……
在天亮之前,谢南昭把京姩送回巷子口。
她有些腿软,但是正常行走还是没问题的。
谢南昭看不下去,还是上前拦腰要抱起她,她却推脱着说不要,怕被看到影响不好。
“都结婚了还能有什么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干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了。
面对谢南昭的一再要求,京姩只好把底线放低,让他背着自己走回去。
“谢南昭我重吗?”她趴在他宽大的脊背上,眼皮在打架,脸搁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哼笑着,故意逗她:“蛮重的。”
困意一下子就跑光了,“真的假的?”
“逗你玩呢,傻子。”
说这句话时,恰好路过拐角处养狗的人家,听到人声的狗在院子里吠叫着,还有铁链拖动的声音。
恍惚间,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大学的时候,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她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京方海扇了一巴掌。
她把包落在他车上,他送回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误以为她遇到了流氓,还问她是傻子吗?不会喊救命吗?
那时候,这个院子里的狗也这样吠叫。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变。
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他们之间早已不是帧帧瞬间那么简单了。
京姩的眼前升起一层氤氲,模糊了她的视线,看到的事物都在放大。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有种两人白头的错觉。
她抬首看悬挂于黑夜之上的圆月,“谢南昭,今晚的月亮好亮好圆啊!”
男人听她这样说,停下片刻看月亮,
“确实。”
明月终等到了云雾散去,他们也是。
……
回去之后没一会儿化妆团队也来了,她忍着睡意配合着化妆,思绪还是有点跟不上。
化妆师问了她三遍对妆容的看法,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楼忱和孟林初是在她换婚纱的时候回来的。
善于交际的楼忱一坐下就和化妆师打成一片。
接到谢南昭的邀请后,她们做了许多的准备,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研究出二十种适合京姩妆容。
孟林初闲着没事就去帮着他们收拾工具,各式各样的化妆工具超乎她的认知和想象。
她不是没接触过,在基地的时候出任务有时候需要伪装,就会化点浓艳的妆容。
就在客厅吵吵闹闹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拉开。
身穿黑色工作服的女人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招手让他们过来看。
楼忱站起身来,和孟林初走过去,踏进房间里。
白金色的光芒投射在房间里,身穿重工鱼尾婚纱的女人就坐在阳光底下,胸前的肌肤白得反光。
由于头发过短无法戴上头纱,现在被盘起来的黑发实则是假发,大拖摆蕾丝头纱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像古董店里被锁在展示柜里的宝藏,又宛如不染世俗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