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只有陆巡,另外两个男人可不舒服,他们觉得自己的人格,连同他们的名字都受到了侮辱。
陆巡笑道:“好吧,我的建议是找到侯长清,他很有可能是潇湘的相好,说不定潇湘也会因为爱情告诉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说得轻巧,从哪里找?”武攸绪觉得陆巡是在纸上谈兵。
陆巡道:“很容易,找到他的画像,然后贴告示呗。”
“你在开玩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武攸绪道。
“好吧,其实你们只需要从潇湘在亲仁坊的那处房产查起就好,青楼女子是没有权力购置田产的。”
对啊!
狄飞燕顿时来了精神,她现在就是需要一个简单明了的调查方向,只要有了方向,一切就都好说了。
她一拍桌子,“好,就从这里开始查。”
同时,她看向身边的两个没用的男人,“哎。”
此时,真的就是这一个“哎”字胜过千言万语。
武攸绪委屈道:“飞燕,你不能这样啊,陆巡光是动动嘴皮子你就这么喜欢他,我可以陪着你查了一天案子,你不能区别对待啊。”
狄飞燕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还有,我哪里区别对待你们了。”
武攸绪抱拳道:“反正你就是偏心。”
“那你倒是展示一下你优秀的头脑给我看啊。”狄飞燕说着,就要准备动身回家了。
武攸绪急道:“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证明。”
陆巡指了指旁边那张比较杂乱的桌子,说道:“那我考考你,你看到地上那滩呕吐物了吗?”
武攸绪三人看了过去,当即就差点吐了。
武攸绪道:“我说怎么老是觉得有一股子酒气和酸臭味,你这都不收拾的吗?”
陆巡笑道:“没来得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能从这堆呕吐物里判断是喝醉酒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武攸绪一愣,他再次看向地上的脏污,他想了又想,绞尽脑汁却不得其解。
他看向狄飞燕二人,见他二人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
武攸绪无助却又必须硬撑着说道:“他是个男的,已成年。”
陆巡道:“谁让你说这些了,说长相,说特征,说他的喜好。”
“他喜欢饮酒。”武攸绪硬着头皮说。
狄飞燕忍俊不禁地笑道:“你啊,真的是,别撑了。”
沈亦梁也是准备要动身离开了,可还是好奇这喝醉酒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催促道:“还是让陆兄说吧。”
陆巡笑道:“此人身长约有五尺,衣着朴素,好谈风月,与人饮酒喜欢痛饮。他的左脚有恙,是旧疾,一到冬天就会犯;他的双眼短视,只能看到近前一尺左右的物品。不过他人好交朋友,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友人,谈不上富足,但足可生活。”
武攸绪听得是真真切切,他差点惊掉了下巴,听罢后久久不能释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跟陆巡的差距有多大。
这种差距就像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和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似的。
难怪狄仁杰说教不了他,甚至还说让他没事可以多跟飞燕和陆巡一起走走看看。
原来他真正的用意是让自己向陆巡学习。
而后者的确有着这样的资本和资格。
看着这个始终淡定从容,算无遗策的同龄人,武攸绪第一次有了尊敬之意。
他拱手拜道:“某虽不才,愿以师礼以奉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