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算是在审讯吗？三代火影大人，这份力量，我只不过是恰好开启，每一个开启写轮眼的存在，都有可能开启这份潜力。”

花月粲然一笑，随口敷衍起来，无人能注意到，他的身影虚幻一瞬，再度凝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距离木叶村数十公里之外，曾经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生死一战，尚未决出胜利者的峡谷，终末之谷。

空间泛起阵阵涟漪，身披黑袍，袖口处流出点点白色液滴，云纹面具男子抬头望天，神情复杂。

“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草之国的战场上，一别多年了，带土。”

清脆稚嫩，历时数年也不曾变化的嗓音，让面具男子瞳孔一缩，片刻之后再度恢复以往的镇定。

“想不到，连老师都没有认出他曾经的弟子，第一个认出我的人竟然是你啊，花月。”

星斗籁籁，月色朦胧，沐浴在月光下，那黑色大氅随风微动，三眼妖狐面具之下的眼眸，转变为精致繁复的诡异花纹。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迁怒吗？迁怒波风水门没有来得及支援，还是迁怒自愿死在卡卡西的琳呢？”

山风朔朔，明明正值盛夏，丝丝寒气却凝聚此间，气氛沉凝。

带土沉默片刻，洒脱一笑，语气也悄然一变，隐含向往。

“随你怎么认为，我不过是在清理垃圾罢了，无论是火影还是忍者，都不过是在这残酷制度下，苦苦挣扎的垃圾，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那因为忍者而发生的惨剧，少量的薪金与任务报酬，背地里却剥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忍者的扭曲与黑暗，是忍者一手缔造的。”

这一刻，花月有些讶异，他本以为带土会提及斩断憎恨的仇恨连锁，想不到他竟然会针对忍者制度的扭曲提出自己的看法。

似乎察觉到花月的惊讶，带土冷冷一笑，眼前景物模糊变化，转眼间令双方皆陷入幻术之中。

“你认为我这些年只是在养伤吗？除了必要的恢复之外，我也曾游历忍界，将这忍者世界之下，最真实的一幕收进眼底。”

“看啊！那是在战火之下饱经折磨的战争孤儿，雨之国处在三国夹缝之中，只能在大国的战斗下艰难活着，最终死于非命。”

“那是因忌惮血继限界，被自己的兄弟亲手杀死的普通人，只是因为惧怕战火再度烧到家乡，兄弟相杀......”

物换景移，一桩桩已发生的，未发生的，忍者世界阴暗角落内，血淋淋的大幕呈现在花月的眼前。

“没有爱就没有憎恨，拥有与我相同的眼眸的你，早已能窥探到南贺神社下，通往永恒幸福的道路。”

“斩断仇恨锁链的方法，你一直都知道，无限月读，不会感受到痛苦与绝望，真正美好的幻术世界。”

“不会痛苦，永远幸福，世界已经不需要再承受苦难而成长，那才是正确的道路，我们一起来吧，花月！”

望向那伸向自己，发出邀请的右手，三眼妖狐面具之下，那双精致繁复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我拒绝！”

这一刻，云纹面具下，对花月的选择闪过一丝了然，空间泛起阵阵涟漪，带土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