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敢看蛇爷，一双妙目盯着何南星看。

“小官人要去哪里？”少女还是个活泼性格。

“哦，我要去北地。”

“啊？听说北地被鞑…”少女看了看蛇爷，她停住了嘴。

“那边不太平，你不害怕吗？”

何南星摇摇头，“不怕。那些鞑靼人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好怕的？”

少女显然不这样认为，“你是有所不知。我听船客说，那些鞑靼人长的高大粗壮，喜食…”

“水薇，你又乱嚼舌根，看我不打你一顿竹条。

你快来帮娘宰鱼，别慢待了贵客。”

少女水薇吐吐舌头，“不给你说了，我娘会发疯。”

蛇爷看着少女，心里也泛起涟漪。这个家伙坏的很。

“南星老弟，到底还是你年少朝阳，受人欢迎啊。

不像我，长了一张丑脸，没有女人喜欢！”

何南星摇摇头，“蛇爷莫说笑。男儿走天下，靠的是真才实学。一副皮囊，分什么好坏？”

船娘的小菜调理的真不错。清蒸江鱼，香煎河蚌，还有一盆水煮菱角。

“船上食物粗简，两位贵客莫怪！”船家还送来二两清酒。

“船家无需客套，坐下来一起用吧。”何南星邀请他。

船家急忙摆手，“不敢不敢，我外面还有活计，两位贵客慢用。”

蛇爷嗜酒，他腰间的紫葫芦里就盛满了酒。

他拿起清酒，“南星老弟要不要喝点？”

“蛇爷自饮便是，我不会饮酒。”

蛇爷也不勉强，他闻了闻酒壶，“倒是好酒”

他打开箱子，把酒撒进了蛇群。

“啊，好多蛇！”少女水薇走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咋个，你怕蛇？”蛇爷觍着脸问。

水薇嘴一撅，“不怕，往日在江里要是遇见蛇，我都是打来烤着吃。我才不怕它们。”

说着话，她又送上一盘炒的金黄的蛋。

“这是水鸭蛋，香的很，你们肯定没有吃过。”

蛇爷倒是喜欢这个菜，夹了一大筷子吃进嘴里。

“你也吃啊，你要是吃的慢了，该被他吃光了。”

水薇小声对何南星说。

蛇爷耳朵长，早就把水薇的话听个清楚。他置气般端起盘子，把个炒鸭蛋吃了个干净。

水薇瞪了何南星一眼，便跑了出去。

夜晚的江面凉爽，繁星点点。

水薇在船头吹着芦笛，声音呜咽，带着些许寂寞与感伤。

“这么晚了不睡有心事啊？”

水薇回过头看是何南星，“你不是也没睡吗？你也有心事吗？”

“有一点点”

“我也有一点点”水薇说。

“说来听听，我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让我好高兴高兴。”

“你…油嘴滑舌，还以为你是好人！”水薇嗔怪。

但她对这个少年却不讨厌。

“我不喜欢船上的生活，我想要出去闯一闯。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念头，有些疯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