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分尚未十点,待陈海将室内彻底清扫,洗涤所有待洗衣物,时钟已悠悠指向下午四点。
期间,中院与后院的居民络绎不绝,纷纷目睹了此地的变化,而三大妈总能抓住时机,为他们细致解说一番。
一大妈、二大妈、贾张氏、秦淮如,还有后院的老太以及许是许大茂母亲的那位大妈,今日赋闲在家的,陈海无一不见。
其中,秦淮如的印象尤为深刻,听闻她新嫁不久,年约二十。
青春洋溢,身姿婀娜,仅仅几眼的交集,便让二十八载未曾涉足情场的陈海感到口舌干燥,好在贾张氏似有防备,匆匆携儿媳打了个照面便离去了。
经过陈海一日的改造,屋内已是焕然一新。
弟弟曾居的旧床被陈海拆解后移至南边,与另一张床并为一张大床。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陈海钟爱大床的宽敞,任他肆意地翻滚。
原本作为隔断的柜子悉数移至此处,并略向北移,使得陈海这新辟的卧室更显宽敞。三个柜子作为隔断,不仅增强了卧室的私密性,也使得客厅另一边无法窥视。
同时,功能区也得到了拓展,坐落其中,再无初来乍到时的局促之感。
若能再添置一套沙发,那真是锦添花。
然而,眼前更为迫切的或许是添置一辆自行车,班路途遥远,步行需耗时二十分钟之久,这着实令陈海犯愁,自行车票实属难求。
复原归来时,部队领导也未曾慷慨解囊,真是小气至极,陈海在心里暗自抱怨。
忽然想起,早晨领取的赔偿中似乎包含了票据,尚未查阅。
罢了罢了,还是留待单位再细细查看吧。今晚此处尚无法安寝,铺盖用品尚未备齐,那些棉花网套也需拿去重新加工,将单人用品悉数改为双人尺寸。
想到此,陈海拎起已打包好的棉花网套,随手带房门,径直走出了院子。
……
待陈海重返单位时,已是傍晚五点有余。
棉花网套的加工与改制需耗时三日,这意味着陈海还需在单位暂住三晚。
回收站后院的废品堆旁,依旧有几人在忙碌地分类整理着废品,为后续的装车运输做着准备。
陈海与站长共用的办公室内,站长老张正端坐于办公桌后,一边品水一边翻阅着那已略显陈旧的报纸。
“小海啊,你回来啦,事情都办妥了吗?”
老张关切地问道。
“都办好了,就在咱们办事处附近呢。害得我早还白跑了一趟民政部门。”陈海回应道。
那处屋子久无人居,既无生火也无饮水,忙碌了一日的陈海早已是饥渴难耐。
此刻,陈海捧起办公桌的茶杯,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看你这样子,是忙什么去了,渴成这样?”老张好奇地问道。
“哎呀,别提了,今天整整收拾了一天的屋子。没顾喝水也没吃饭,这会儿真是又渴又饿啊。”陈海叹息道。
“收拾屋子?难道是街道办给你分配新房子了?”老张追问道。
“那倒没有,是之前我父亲和弟弟住的房子。街道办一直都没收回去呢,现在还让我继续住着。不过那房子几个月没人住过了,脏得不像样子。我今天就在那儿忙活了一整天。”
陈海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