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仗估计只能打一次,以后再想悄无声息的杀鬼子,几乎不太可能,毕竟这么多鬼子兵悄无声息的被杀,以后鬼子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上厕所估计都会抱着枪。
如果没有防弹马甲,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现在空间里面只还有一件了。
这样的事情,估计以后也不会去做了,一己之力去硬抗鬼子的一个联队,找死呢。
换了一身衣服后,拿出鬼子的地图,用了指南针辨别一下方向,随后朝着旧县方向艰难走去。
至于说,为什么不赶马车。
原因是,她不会赶马车,即使会,雪天路滑的,这个天出来赶路的,都是亡命之徒。
为什么不骑八嘎车?她不想被打黑枪。
身上的衣服是她最好的伪装。
一边走,一边在空间里面分枪支。
这一次,除了没拆封的步枪弄到了五千多支,轻重机枪,卡车一百三十辆,还有一排排的马车,坦克,以及各类火炮。
邹依依需要尽快处理掉这些马匹。
随地大小便,加上鬼子流淌的血液,她都不敢进空间了,实在太臭了。
大概的方向知道,走到了天黑,天黑的时候,雪停了。
继续前行。
走出二十多里,才找到了地图上鬼子画叉的村子,她进去后才发现,村子里面只有野狗,以及满地的尸体。
村子被杀绝了。
这样的孽,鬼子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作。
谁再说什么浪漫,就把她丢到这里的村庄,被鬼子轮番欺凌,再被刺刀挑在树上。
一张地图上,还有十几个叉叉,也就意味着,有十几个村子被屠尽了。
在雪夜之中,又艰难地走十多里地,天亮了,才在路上遇到了一辆马车。
“瞅这个样子,不太像亡命之徒啊。”
赶车的是一个脸上皱纹沟壑的老大爷,他警惕的看了一眼难民模样的邹依依。
正想挥舞鞭子加快前行的时候,邹依依招手。
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的江淮地带,邹依依想要听懂这里的方言,还真的费了不少力气,经过费劲的沟通,总算用两块大洋的价格成功的让赶马车的带上她。
马车内的一对母女见她是一个女孩子,警惕心却丝毫未减。但简单的询问后就没了什么兴趣。
她对这对母女说自己是从宁城逃难出来的,去旧县投奔亲戚的,身上只有两块大洋。
赶车的大爷老实巴交,路上也不多话,雪停了,路却不太好走,一直到晌午,总算在磕磕碰碰和昏昏沉沉中到了旧县地界。
马车停了,邹依依识趣的打开木门,刺骨的冷风让那对母女很不快的伸直了腿,把毛毯包裹好。
一边谢过大爷,一边下了马车,走了没多久,就被游击队给拦住了。
要打仗了。
空气中都散发着火药的味道,游击队不会放任所有陌生人,即使逃难的,也有专门的地方安置,集中到一个地方,不和当地撤离的百姓在一起。
“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对于游击队哲学似的问题,邹依依避开了问题,而是反问这里是什么地方。